然而,就是这样的试探的进入,都令卓尔破功的闷哼了一声,蹙紧的眉头,说明了不适。
那个部位本来就不是习惯被插入的地方,异物的造访自然会造成痛苦,令他冒出冷汗。
才一根手指而已,要是莱姆的……
卓尔实在不敢想像,之前是怎么容纳下莱姆,让他进入,并且酣畅的在他体内杀戮。他也不愿再去回想,纵使那扯痛背后伴随着难以启齿的欢愉。
“我该狠狠惩罚你,可,你这里的保守说明你实际是个骗子。你就只是故意刺激我,是吧?这里,始终为我保留着,对吧?”所以,他惩罚不下去,只好没有骨气的温柔对待。哪怕刚才他真的多么想狠狠教训他,让他长记性,告诫他,说谎不是好习惯。
“少爷……我听不懂你想说什么……”卓尔艰难地扯出笑容,本来应该是嘲讽的冷笑,此时却被欲望改写成妖冶的媚笑,迷失了莱姆的神魂,让莱姆体内蛰伏的野兽苏醒。
莱姆撤去所有温情,狠狠将自己坚实的烙铁刺进卓尔还没准备好的窒闷,他需要卓尔的尖叫来平复再一次被卓尔骤然引爆的怒火。
可,卓尔不打算满足他,即使咬碎了牙齿也不许自己呼痛示弱。
莱姆冲刺着,一手固定着卓尔的腿,让他打开耻辱的角度,方便他进出,一手捏着卓尔的下颌,逼迫他直视自己。
灼烫的欲火掩盖在冰冷的眸光之下,与卓尔的固执进行着灵魂的角力。
“有种,你就装到最后。”
“少爷,我是同的……有种也没用……呵呵……”卓尔挑衅着莱姆暴怒的极限,浑身却散发出诡异的妖娆。
莱姆低咒着再一次封堵卓尔可恶的嘴巴,与其让他一直泄露出无数令他狂怒的挑衅,不如让他发挥该有的作用,给他汲取甜蜜。
他已经不知道该拿这个妖精怎么办。明明在挑战他的怒火,却一再施放媚惑,迷乱他的神智,让欲火强盛的战胜怒火,无奈地用极致的性爱取代原本设想的惩戒。
这个善于说谎的小骗子,偏偏具备了令人疯狂的妖媚,这才是卓尔最最可恶的恶毒。
诅咒一般,将他纠缠。
逼迫他妥协,卑微地借由他到达巅峰之际的失控时才会暴露的诚实,安抚冷肃的内心。
原先的恐惧,暴戾,冷酷,因为绵长的厮缠,一败涂地,七零八落。火热和狂乱反客为主的成了当仁不让的主角。
殊不知,迷乱了神魂的也不仅仅是其中一人而已。
破碎的,除了终于冲破限制的吟哦,还有自认为可以保护自己的伪装。
老友
搅动着面前的咖啡失神,卓尔的眼睛依稀浮肿,眼下也浮动着暗沉,看上去睡眠欠佳,精神衰弱。
艾伦审视着卓尔,片刻沉默。
打量的眼神里,交错着许多狐疑和揣测。
“你失约了,不会是临阵退缩吧?”故作轻松地揶揄。
卓尔一怔,很快扯出不太自然的虚笑。“抱歉,临时有事先走了。”
莱姆折腾了他整整一宿,他用了莫大的毅力对抗着全身骨骼和肌肉的抗议来上班,天知道,他的每个关节都像错位了般的酸疼。身后被蹂躏得凄惨的部位火辣辣地胀痛着,总好像里头还充斥着某种硬物,合不拢地扩张着。
刚才坐在办公室里,白白浪费一个上午的时间发呆,工作效率为零。一再自嘲地想着,或许他该感谢莱姆的宽宏大量,事后没有更多的刁难,放他离开他的公寓。
真的,他那时候以为莱姆至少会关他几天,毕竟,他表现得那么恼火,霸道。
不过,莱姆的那些莫名其妙的的盛怒大概已经借由他的身体得到了很好的宣泄,所以,也就没必要再和他计较了吧?
更或许,那只是一个可以在他身上施展淫威的借口。
从头到尾,也就仅仅是想利用他发泄欲望而已。
好吧,这样想,他确实轻松多了,满心的负累减到最低。
紧迫地注视卓尔显而易见的谎言,艾伦并没有捅破他的意思。
昨晚,他看见卓尔被莱姆掳走。当时就大概明白了莱姆话中的嘲弄。他,确实自以为是了一把。
行事如同莱姆,怎么会容忍别人捷足先登?
莱姆和卓尔之间的不平常的暗涛汹涌,过去就已经明显得不能再明显,明眼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八成,最迷惑的只有卓尔这个当事人。
不能说卓尔笨拙或者迟钝,只能说,他脑子里太清楚,所以绑手绑脚,拘束了他的眼力和感觉。当然,他还没无聊到去当老好人,帮助从小就和他不对盘的那个高傲的表弟。
那家伙一生都太受偏宠,太一帆风顺,偶尔冒出一些不受他掌控的异数,也算是恩赐给他的磨练。他很乐见并不可爱的表弟遭受磨练,准确讲,拍手称快。
“看来你不太舒服,胃口不怎么好。”午餐一口没动,咖啡估计也被搅动得发酸了。
“感冒了吧?”
“祝你健康。”
“谢谢。”
“卓尔,这次再见你,忽然有了一种冲动。我想追求你,怎么样?”
“啊?”
“不用这个脸吧?难不成我长得面目可憎?”
“我被你的笑话吓到了,很冷的笑话。”他可没看出艾伦有这种意思。包括昨晚的邀约,都是玩世不恭的嘴脸。
“你现在有固定的男友?”
“算……是吧。”安德烈?那家伙现在应该正沉浸在某个美人的温柔乡里吧?不过,最近这快两年的时间,除去偶尔放纵的打打野食,安德烈算得上唯一固定的伴侣了。却也仅仅维持在比好朋友更亲密一点的阶段,没有,也不打算有更深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