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眼帘之中映入了一雙黑色的飛魚靴。
凌劭低沉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昨晚我去追蹤上官飛刀,所以沒有過來。我知道姜彧有一隊暗衛,足能保護你無恙。」
靈溪眼睛仍然盯著自己腳尖,低低地說:「是,奴婢知道。」
見她這恨不能鑽到地下,對自己退避不及的樣子,又想到她對別人的靈動清甜,向來對自己的克制力都極為自信的凌劭,終於被激出了一絲怒氣。
他冷冷道:「你知道什麼。」
靈溪抬起一雙瀲灩清目,望著他的眼睛,語氣極為堅定,「奴婢當然知道。」
凌劭默默注視著她。
她人長大了,連性子也變了。
不再是從前那副柔軟順從的模樣。
雖然看起來依舊弱不勝衣,楚楚動人。
靈溪清聲道:「江湖大事自然是少主您的位。我只是一個婢女,不會拎不清到不知道自己在您心中的分量。奴婢還要回去收拾收拾,若您沒有其他吩咐,奴婢先行告退。」
凌劭薄唇微抿,遲遲沒有回應。
見他一聲不發,她沖眼前的人柔柔福了一禮,就要離開。
擦肩而過之際,凌劭拉住她的手臂,止住了她離開的步伐。
靈溪不自覺地身子一僵。男子的手異常灼熱、有力,根本不是她能掙脫束縛的。
凌劭像過去那樣,輕輕攬過她纖細的腰肢,將她帶入懷中,幾個飛身,就來到了他自己的院子。
他心中微微一動,帶她到了那片蘅蕪叢中。
凌劭將輕輕懷裡的少女放了下來,感受到她的僵硬,他目光灼灼,輕撫她精緻如畫的眉眼,啞聲問:「靈溪,你怨我嗎?」
靈溪沒有抬眼看他,只是垂眸平靜地回道:「奴婢不會怨您,因為您是我的少主。服侍您本來就是我的義務。」
凌劭慢慢放開了她。
看著眼前平靜淡漠的少女,他心裡像被扎了一根刺。
她對姜彧,甚至對蘇青青,都不是這副無動於衷的模樣。
他見過她在他們面前的靈動,便不能忍受她對待自己的冷漠。
凌劭心中的怒意和妒意一層一層地疊起,幾乎將他的理智淹沒。
他冷冷笑道:「原來你對我只是主僕之情,看來兩年前那個晚上,是我自作多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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