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元吉?”赵元宁讶道。
解元吉嘿嘿一笑,推开门,拎着个食盒走了进来:“我是来给赵姑娘送东西的。”
赵元宁意外他的出现,没受伤的手臂撑着床面坐了起来。
双喜取来一件斗篷与她披上,不悦的瞪了一眼解元吉:“姑娘别理他,这人心思可坏了。”
赵元宁纳闷:“怎么回事?”
双喜瞪着解元吉控诉:“这人只告诉我们右面山可去,却没说从右面山可以去到中间那座山,害得姑娘摔下山坡受伤,他也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解元吉一拍大腿,委屈道:“双喜姑娘这就是在冤枉我了,那原本就是一座山,山里小道相通自然能走得过去。原先我也只以为赵姑娘是去放纸鸢,若只是放纸鸢,那处花海地势平,风景优美,实在是个难得的好去处,谁知道这中间会出岔子啊。”
说到后面,解元吉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小,只因注意到有人目光似箭,死死瞪着他。
双喜一听果然了火:“你还狡辩,昨儿晚上把我家姑娘一个人抛下独自溜走,你这人就是摆明的不靠谱。”
解元吉急了:“那还不是因为我是紫霄观的人,要是被抓到就得挨上二十板子,这我还不得赶紧跑。”
双喜哼哼:“你就是个胆小鬼。”
“我看你就是看我不顺眼。”
“哎对了,我就是看你不顺眼。”
“……”
两个人跟个小孩子似的斗起嘴来,赵元宁喟叹一声,伸出食指掏了掏耳朵。
“行了行了。”
两个人剑拔弩张,眼看着都快凑一块儿打起来了,赵元宁紧急喊停:“都不许再吵了,吵得人脑仁疼。”
双喜悻悻闭嘴,解元吉也朝她哼了一哼,背过身去。
赵元宁按了按太阳穴,目光落到他手里拎着的食盒上:“你手里拿了什么东西?”
解元吉似才想起来:“哦,厨房熬了药,让我给姑娘送过来。”
解元吉将食盒搁在桌面上,刚掀开盖子,一股浓烈的药味钻了出来,险些没熏得在场三个人当场去世。
解元吉皱着眉别开头,狠狠吸了两口气后憋住呼吸,一鼓作气的将食盒里的药碗给取了出来,手臂伸得直直的,捧着药碗远远的要递给双喜。
双喜也被熏得不行,不肯接,赶紧去将门窗都打开通风。
解元吉只好将药碗捧到了赵元宁的面前。
那碗黑漆漆的药汁味道浓烈刺鼻,不用凑近就已经将人熏得几欲作呕。
赵元宁捏着鼻子,难受地别开头:“药里加屎了?怎么这么臭?”
双喜扑哧一笑,捏着帕子扇风,企图将这味儿给扇开一些:“拿走,拿走,哪有人喝的药这么臭的,我家姑娘可不喝这玩意儿。”
解元吉也被熏得不行,憋气憋得脸通红:“这是云鹤师叔安排的,说是对姑娘的伤势很有好处,姑娘要不……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