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赵元宁按照线索的指示又回到了一尘道长的院落,正要进去,双喜却拉住了她。
“姑娘真的要进去吗?”双喜忐忑不安的望向那扇木门,“我总觉得这当中有些蹊跷,不如我们还是先找到大公子,把这件事告诉他,让大公子定夺?”
双喜试图劝阻住赵元宁,可眼下都已经来到了门外,也断然没有到了不进去看一看的道理。
赵元宁拨开她的手:“来都来了,趁着没人赶紧进去看一眼,要是有问题,也好替表哥规避风险了。”
“姑娘!”
双喜想要再次劝阻,可赵元宁主意已定,径自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双喜无奈,警惕着四下无人,也跟了进去将院门合上。
不久前刚来过这里,赵元宁可谓是轻车熟路,一路顺利地摸进了一尘道长的房间。
入了内间,赵元宁走到床榻前,一把将床上的被褥掀开,露出了里头的木板来。
她右手握拳敲了敲木板,细听那回传的声音,里头果然是空的。
“线索上写的果然不假,一尘道长的床下可能真的有密道。”赵元宁心底一喜,“双喜,快一起找找。”
双喜不情不愿,但拗不过她,还是弯下腰同她一起摸索起来。
一尘道长的房间不大,装潢也十分简洁,有什么显眼的机扩一眼就能看出来,所以赵元宁十分笃定,这床下密道的机关就在近处。
双喜往床榻下摸索,赵元宁则爬上了床,挨着在角落里摸索着。
手掌沿着床沿拍过去,当拍到里头一处活板时,只听一声机扩启动的沉闷声,赵元宁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床板便自一侧翘起,她整个人沿着缝隙掉了进去。
“啊——”
“姑娘!”
听见声音的双喜抬头,恰巧见到赵元宁掉进床板下的一幕,急得冲里头喊叫。
而掉进机关的赵元宁沿着斜板一路滑下去,直到到了底,重重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头顶的机扩应声而闭。
赵元宁捂着摔疼的屁股站了起来,入眼却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怎么一点儿光都没有?”她喃喃自语。
密道阴冷,四周不见烛光,赵元宁只能摸索着墙壁一步步缓慢地向前移动。
双手探索般摸着墙壁,似摸到一座烛台,她心头一喜,再往旁边摸去,果然又摸到了一根火折子。
将烛台点燃,赵元宁取下蜡烛折回到掉下来的地方,仰头望去,这才瞧见掉下来的地方呈一片陡斜式,两侧光滑没有着力点,但凭一己之力根本无法攀上去。
不能从原路返回,赵元宁只能壮着胆子往前面走。
密道狭窄逼仄,仅仅只能容忍一人经过,手中烛光映出的只有面前的一亩三分地,远处仍旧漆黑无垠,仿若没有尽头。
无穷的黑暗中裹挟着阴冷,一阵阵的往人身上浇,势要将人的心理防线彻底摧毁。
赵元宁越往里走越没有底气,搓了搓犯冷的手臂,脚步缓慢,每一步都鼓足了巨大的勇气。
走了不知多久,直到面前出现两条支路,她站在原处一时犯了难。
两条支路不知道通往何处,可见的只有那黑漆漆的洞口。
思绪一转,她很快有了主意。
飞快的解下腰间的香囊,赵元宁喃喃:“绣蝴蝶的就走右边,绣芙蓉的就走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