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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三章上元灯会(第1页)

月色灯山满帝都,香车宝盖隘通衢。

素闻京城的上元灯会很是喧闹,我进京已是七年之久,却是从未看过传闻中热闹非凡的上元灯会。今日初晴,正是迎来了入宫以来过得最落寞的一次上元节。

弘治六年正月十五,上元节,宫中上下均张灯结彩,一如每年正旦那般喜庆。

昨日还是满地的白雪,今晨推开门一看,这便已是见了这暗沉大地,阳光四溢,亦如春日一般温暖。

已是晌午,靠在窗前,我终是耐不住冷清,只回身一阵惋叹。

“娘娘怎么了?”我淡然笑道:“没事,金夫人呢?”她顿了顿,“金夫人?一晌都没见着她,许是去了长安宫,昨日金夫人在御花园遇上邵太妃,一见面便似很聊得来。”“哦”,我轻吁,“云袖,你去给本宫找一套便服来。”她怔住,略带试探的口气问道:“娘娘要出宫?”“本宫吩咐的事,你只管去做就好,不要多问!”“是,奴婢多嘴了”,她黯然转身,默默离去,眼中却是说不尽的神伤。

着了一身便服,终是踏出了坤宁宫,只闻得身后阵阵叫唤,“娘娘,娘娘……”我猛地回身,却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本宫一人出去便好,你不必跟来,还有,此事莫要让皇上和金夫人知晓”,我微拢眉心,“若是让他们知晓了,本宫回来定要治你的罪!”“是。”京城的上元灯会果真如民间传说那

般热闹非凡,此刻正值吉时,街道上,已满是人群,挤得水泄不通,如此,我亦只得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

伴着阵阵嘈杂,轻踏木梯,只见几副桌椅,摆在空荡荡的阁楼之上,坐在此处,虽仍是会听得楼下的喧闹,不过比起方才,到底还是清静了不少。

见得大街上处处成双结伴,阵阵欢笑声不绝于耳,纵观此情此景,如此良辰,我却是孤身一人,想至此处,不禁徒添了几分感伤。

“如此良辰美景,姐姐怎可独自一人在此观赏。”姐姐?我一阵木然,忽的侧身,才见是刘渊。

“方才姐姐看得出神,我这一来,只怕是扰了姐姐的雅兴,还望姐姐不要怪罪。”我当即噗笑,“你少贫嘴,这几日去哪儿了,为何没有去坤宁宫,还有,为何每每我打发人去传唤你,来人都禀说你不在东厂?”他的眼神似有些惊慌,“我这几日身子不适,一直都在宫外养病,此事我已打发人禀报于你,怎么,你是不知?”“刘渊哪刘渊,你便是要骗人也得编个好说的,你向来身体健硕,若说你身子不适,别说是我不会信,怕是你们东厂的人也不会信吧”,我侃笑,此事想来与樘脱不了干系,我若再问,恐会牵扯出他不便提及的。

“今日上元节,宫里上下都在忙着庆贺,你怎么出宫了?”“姐姐不也出宫了?我听闻姐姐前些日子为皇上找了几个美人儿

做夫人,此事可当真?”我当即沉下脸,“而今你我身在宫外,还处处提及宫里那些惹人嫌的事情作甚1他似有些怔然,又挤出笑颜,“小二1“诶,来啦”,只见一个身着暗灰色粗麻衣裳的人疾步跑上来,殷勤问道:“客官,您有什么吩咐?”“把你们店里的招牌酒拿出来,今日我要与这位夫人把酒畅谈。”“诶,好嘞。”不一会儿,便见方才那人提着一壶酒走上阁楼,“客官,这是咱们店的百年招牌,聪耳酒,喝了呀,保管你们耳聪目明,精神百倍1“好,你先下去吧。”“好嘞。”他二话不说便为我斟了碗就,见状,我不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不醉不归1许久,终是醒来,才见屋中至始至终都仅我一人。

忆起方才梦中零碎的点滴,刘渊的话始终还回响在我耳际,‘姐姐,今生今世,怕是不能再如愿服侍在你左右了,今日我是必然要走的’。

听闻这话,我自是惊诧,也曾问过缘由,只是,他不愿说,只留下了句话。他的秘密,我第一眼见他时便怀疑过,可到底,还是没有多想,而今日起,怕是便要成了我此生的一个遗憾。

丝丝香醇沁入心脾,不经意间瞧见桌上确是放了一坛聪耳酒,也的确是有两只碗,顿时一阵茫然,方才发生的事,到底是真,还是假,真叫人捉摸不透。

“嘿哟,客官,您醒啦1我怔然,此人

确是我方才梦中所见,难道刘渊真的来过?

“小二,你可知方才与我一同饮酒那人去了何处?”“他呀,他走了。”难道那不是梦,是真的,他真的来过,也确是要走。

我也曾试图挽留,可,我若要留他,便是将他置于死地。毕竟他是我的心腹,虽是掌握了诸多我不为人知的秘密,可若要他死,必是我万般不愿的。因为,我信他。

街上人群已是散去了些,终还是想去走一走的。

“姑娘买个面具吧,有孙悟空的,有猪八戒的、沙和尚的,还有女娃娃的,姑娘买一个吧。”我闻而侧身,戴上了个女娃娃的面具,微微笑道:“就这个吧,怎么卖的?”“十文钱。”“好。”“谢谢啊,姑娘慢走。”伴着略有些稀疏的人潮,一步一步的走向人群尽头,不知不觉,竟走至了白云观。

或许,此行并非无意,是我为问询那日签文之意而有意来此。

只是来了,便有些后悔,我何时变得这般优柔寡断。

“施主既然来了,不妨让贫道来测一测施主的命数,如何?”我蓦地回身,见了他亦是躬身行礼,“道长?好久不见,只是信女此次并非有意前来,实属随兴而行,偶至此处。”“若是贫道没有猜错,那施主此次,就是为寻贫道而来。”我一阵怔忪,此人这副模样,也并非什么得道高人,怎会将我心中所想,看得如此精准。

“道长怎可胡乱猜

测人心,请恕信女无能苟同道长之意,告辞1“难道施主就真的不想听道长一句劝告?还是施主你已参透签文之意?”当初签文所写,我早已忘却,只是今日再听得癫僧人一番言语,不禁再次感伤。

“道长1我猛然回身,“信女不知是何处得罪了道长,为何道长要处处诋毁信女,说什么‘夫逝子亡冷深宫’,难道道长当真有知过去晓未来的本事1“施主当真不记得贫道?”他一番慈笑,好生爽朗,“贫道乃出家之人,可从不会妄言,贫道之所以称施主与贫道有缘,便是因施主你头上的那支玉笄。”我怔住,“信女头上的玉笄,乃是母亲所赠嫁妆,与道长何干1他不语,又是一番慈笑,便径步离去,实在叫人捉摸不透,难道,这支玉笄……

终还是没有跟去询问,只是目送他远去,并非我不问,只是此事,实是我不愿问,或许,是我不愿知晓我的命数。

回身便见跟前已伫立着一个同我一样带着面具的男人,这身形,一看便已知晓他是何人。

“你跟踪我1“我没有。”“若非有意跟踪我,又怎会知晓我在此处1他取下面具,对上我的眸子,“你的举手投足,你的一颦一笑,甚至于你的背影,你的眉目,都已烙印在我心上,即便是茫茫人海,我也可不费吹灰之力,便寻得你的踪影。”“此话当真?”他悠然走近,柔声道:“柔

儿,我们不要再闹了,好不好。”见他如此,我亦是步步后退,依旧冷言冷语,“你要我如何信你?”他忽的抓住我的手,“跟我来1终还是进了白云观,只见得菩提树下,盏盏灯火通明,隐约可见树后站得几只稀稀疏疏的人影。樘一声轻咳,才见他们悠悠离去。

菩提树下,他执起我手,“若有一日,江山清好,我们就并肩走进田间,把酒畅谈,那时夕阳,对影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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