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色动作极快的跑回房间,拿出杯子,举起水壶,倒了一杯水之后,复又出去。
远远地就看见自家小姐与身后的桃花树融为一体,身后纷纷扬扬地桃花瓣飘落下来,或是在空中跳个圆舞曲,或是俏皮地落在顾清歌的肩上,发梢上。
微微地发了一下愣,绯色放慢动作,生怕惊扰了认真作画的顾清歌。
自家小姐自从离开顾家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绯色想到这些自家小姐这些时日来的成长,是打心底里为自家小姐高兴。
早在兰夫人逝世后,小姐就一直被柳如絮欺凌,以前小姐一直是忍气吞声,只知道一味地退让,可自从离开顾家后,小姐就变了很多,变得越发聪慧,越发吸引人。
绯色哪里能猜得到,她面前的小姐早已经不是真正的顾清歌了。
静悄悄地,将水杯放置在桌上空闲的地方。
然后就安安静静地站在顾清歌的身旁,看着其继续作画。
这次小姐画的是什么?她怎么完全看不懂呢?
眼睛紧盯着画上那些稀奇古怪的物件,绯色神色疑惑。
等待不过一刻钟的时间,顾清歌结束了画作。
画上画的赫然是一副现代人的生活场景图。
宽敞的柏油马路,鳞次栉比的高楼,来来往往的行人,或是背着公文包上班的一群上班族,或是背着书包上学的一群学生,,,,,,这是顾清歌再熟悉不过的现代。
既然已经决定了,那么就不要再胡思
乱想了。顾清歌在心里对自己如是说道。
放下画笔,轻轻地活动了一下手腕,顾清歌对着身旁的绯色吩咐。
‘收了吧,绯色。’随后便步伐优雅地迈向房间。
落在身后的绯色细心地开始收拾顾清歌方才的几幅画作。
收拾的动作,在看到那副‘奇怪’的画时,微微停顿。
小姐画的到底是什么地方啊?以前也从未见小姐画过这样类似的画作,怎的今日就?想了半响,绯色突然灵光一现。
‘我怎么这么笨呢,小姐那么聪慧又博学,她平日里画的都是些简单的花鸟人物,我自然看得懂,可今日小姐不画那些了,我这才看不懂,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绯色复又开始收拾。
将所有的画作都收拾好之后,绯色这才走向房内。
却不想就在这时,一阵微风拂过面庞,绯色微微地停顿一下,手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一下,似是被这微风吹得有些‘醉了。’
缓过神来,绯色复又迈开步子。
却未曾注意到地上赫然有一幅画,在静悄悄地‘躺着’,好似无人问津的可怜儿一般。
乔府濮禹辰房内。
房内站着一人,身材高挑,好似挺拔的白杨树一样。对面赫然坐着一人,只见那人俊美绝伦,身穿一身玄色衣袍,浑身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
坐着的那人正是顾清歌躲了几日的濮禹辰。
‘慕儿这几日都在做些
什么?’因为要养伤,又要筹备婚礼的事,他在意识到慕儿躲着他之后,也就不曾主动靠近过。
那次是他唐突了,可他们马上就要成亲了,他这是在提前行使身为丈夫的权利,两人互相熟悉一下不是更好。
‘回少爷,小姐这几日就是作作画,写写字,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站着的人一脸恭敬地回答。
‘手里拿的是什么?’濮禹辰眼睛看向男人手中拿着的一张宣纸。
男人回话,‘这是从小姐院里捡到的,奴才就将它拿了回来。’说完将画递给了濮禹辰。
接过画,濮禹辰将其打开。
紧盯着上面,光怪陆离的人和物,濮禹辰眸色逐渐加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吩咐站着的男人,‘退下吧’。
男人应声退下,濮禹辰这才泄露出些许情绪。
这到底是什么?尽管他不懂画的是什么,可看着画上来来往往的人,和奇奇怪怪的建筑,濮禹辰心里冥冥之中感觉到这是另一个世界,另一个时空。
在他幼年时,马上就要登上那个尊贵的位置时,就有不少游方道士来到他的面前,说些什么怪力乱神的东西,什么时空之说,当时他不以为意,可现在在看到慕儿的这副画时,他心里隐隐有种感觉这幅画上的世界怕是那些道士们说的另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