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去,第二更下午五点前发上来。
感谢胖胖狐狸扔的地雷,你们说我是不是要定下宠爱值到了多久就加更的设定呢?
是做梦吗?
荣宣不确定了起来,一次还能说是梦,但两次,他怎么也不能说服自己那是梦。
对于灵异鬼怪,他并不陌生,父母过世以后他被托给了小舅钟临沂,跟在钟临沂身边那几年,荣宣也接触过一些常人无法接触的事情,后来他年纪渐长,钟临沂为了他的安全考虑,把他送回了父母待过的城市。
钟临沂确实是在精神病院工作,但那只是表面,那家医院其实住的都是些鬼怪以及外星生物,精神病医院很好的掩藏了他们的不正常。
这些年荣宣跟钟临沂的联系并不多,这几年更甚,已经两三年没见过面了,其实荣宣一直在怀疑,也许钟临沂并不是他的舅舅,钟临沂连姓氏都跟他的母亲不一样。
如今遇上了这样的事情,按理说钟临沂在这方面是专家,他应该联系钟临沂才对,但荣宣并不想这么做。荣宣可不希望路竹也被抓进那家精神病医院关起来,那里真的是有进无出。
荣宣坐在窗台上抽了两根烟,最终拨通了另外一个人的电话,铃声响了很久,对方才接通。
“我艹啊!谁那么缺德大过年的也不消停啊!有屁快放,不然爷弄死你。”
“刘道。”
电话那边沉默一会才说:“额……钟家的小外甥?”
“是我。”
那边立刻狗腿起来,“哎呀,稀客啊,大爷怎么有空来踩小的,有啥吩咐,小的立刻帮您搞定。”
荣宣又点了一根烟:“我就问个事,没有冤屈的人死亡后,也会变鬼吗?”
“理论上可以,有执念就能变鬼,不一定要有冤屈。怎么,你遇上熟鬼了?”
荣宣说:“不确定,他只出现过两次,而且只在特定的时候出现。”
刘道来了兴致,追问道:“怎么个特定法?”
怎么个特定法?似乎路竹两次出现都是因为那件事,不过这个怎么好启齿,所以荣宣只能折中说:“我每次见到他,都是在酒醉之后。”
刘道是谁,常年坑蒙拐骗,人精中的人精,很快就琢磨出这句话的内涵,这怎么听都像是遇见了艳鬼啊,太尼玛走运了,他也直言道:“你八成遇上艳鬼了吧?这样吧,我这边还有点事要收尾,过几天我去你那看看。”
荣宣正有此意,打电话给刘道就是为了这个,所以两人很快就敲定了具体时间。
这一切都被路竹听在了耳中,刘道的嗓门太大了,想不听见都难,于是路竹往床底下又缩了一些,不得了了,荣宣找人来收鬼了!
不过……艳鬼什么的,这太扯淡了!
他像是是艳鬼吗?真要艳,也不会艳荣宣啊!好吧,他这两次在变身,似乎都把荣宣给艳了?
路竹瞄了瞄坐在窗台上发呆的荣宣,他看上去不打算睡了,路竹心里升出一丝愧疚。
压下这丝愧疚,路竹在地上滚了两圈,但热意依然不减。不知道怎么搞的,刚才被荣宣发现以后,身上就一直冒热气,有些像是接收宠爱值的感觉,但如果宠爱值是温热的水,那么现在就是被火烧了。
这应该跟荣宣有关,而且这似乎是比宠爱值更好的东西,平时他每次变身前后都需要好几分钟来转换,但刚才要变回兽形的时候,他一心急,想着快点变回兽形以免被荣宣发现,结果他只用了短短几秒钟就变形成功,然后顺利地滚到了床底下,这才没有被荣宣逮个正着。
不过真的好热啊……路竹在地上翻来翻去,却完全不见效。他的动静太大了,引起了荣宣的注意,看见床底下滚动的那一团黑,荣宣的眸色暗了暗。
刚才路竹出现,这只狗叫都没有叫一下,上次似乎也没有听见它的动静,这显然有些不合理,狗对鬼怪是非常敏感的,但这条狗却没有一点反应,想到前两天帮小狗洗澡时在上面看到的那密集的牙印,荣宣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鬼怪很少有能够到处行走的,多数待在同一个地方当地缚灵,就算能离开,也是依附在某样物品上,所以,也许路竹的鬼魂正依附在这条狗身上?他家里也就只有这条狗是从路竹那边带回来的了。
这样似乎也能解释的通,至于另一个可能,荣宣完全没有想过,这条狗实在太蠢了,根本就没一点人样……
其实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那个不是路竹,鬼怪最会迷惑人心。
但这个念头只在荣宣停留了片刻就被压了下去,在好不容易有一丝希望之后,他根本不敢去想这个可能性。
从窗台上下来,荣宣把床底下的小狗拉了出来,然后抱起它坐回原位。这一切很顺利,小狗一直在滚个不停,甚至连躲闪都没有,被他抱起来后,还主动蹭到他怀里,然后窝着一动不动了。
荣宣轻轻地摸着小狗的后背,垂着眼睑,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路竹蹬了蹬腿,觉得终于不是那么热了,然后很快就睡着了,那灼热的温度让他意识越来越模糊,只是本能地往荣宣怀里蹭。
许久,荣宣发出一声叹息,他呢喃道:“你是路竹吗?”
没有人回答他这个问题。
繁华过后,整个世界都寂寥起来,与之对比的,是荣宣怎么也平静不下来的心。
路竹醒来后,荣宣已经不在家了。
他迈着小短腿把家里跑了个遍,也没看见荣宣。然后路竹安心地研究起了自己的新能力,是的,新能力,睡醒之后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多了些新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