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告诉你,我很喜欢沐霏呢”
林沫感觉机会来了,强制压抑住自己的激动
“那你可以和我离婚,去追她,我不介意的。”
薛露鹤定定望着林沫。
那张粉嫩的面庞上,还泛着桃子般的红,眼睛清澈见底,里面仿佛总有水波荡漾,整个人透着柔弱,活脱脱就是风中摇曳的小白花。
这不是薛露鹤认识的那个林沫,那个蛮横泼辣、暴躁疯狂的林沫。
薛露鹤皱了皱眉头,忽然说
“可是我介意。”
林沫张了张嘴,这话你叫人怎么接说喜欢人家的是你,说介意离婚的也是你,到底要怎样啊
果然变态的心思你别猜
薛露鹤说完这句话,抬手揉了揉眼眶,站起身来,朝门口走去。
林沫暗地里松了口气,心里祈祷她快走快走快走别再回来了,让自己
安静呆一晚上好好休息吧求求了
然而,薛露鹤走的真是一波三折,慢慢悠悠,一会儿走去衣帽间拿个外套,一会儿又过去梳妆台拿了几个饰。
甚至还走到餐桌边,认真地摸了一把桌子,似乎在检查桌子有没有擦干净。
林沫一口气都憋到快断了,又不敢问,只能假装不在意地继续玩手机。
薛露鹤的脚步声终于远了一些,到了门口,她丢下一句
“好好休息。”
然后是门被打开,人走出去,又关了门的声音。
林沫这一口大气,终于长长地出了出来,后背都出了冷汗。
薛露鹤在的时候,她浑身不自在,整个人绷得像一张弓。
现在薛露鹤终于走了,林沫觉得浑身的肌肉和骨头都经历了一场酷刑,尤其是还在隐隐作痛的脚踝。
她心疼地把脚踝捧起来,脸凑到包扎布上去细看,想着要不要拆开纱布看看,天气还挺热的,万一捂出痱子来就不好了也不知道这具身体的体质怎么样,会不会很容易出现皮肤病要是留疤了可怎么办
林沫思维放飞地捧着脚,姿势扭曲,恰在此时,忽然又传来房门被打开的声响
“咔”的一声,猝不及防
林沫捧着脚,回头太猛了,直接让自己栽倒在床上,脑袋朝上落在床单里。
从她的视角看出去,一个头下脚上的薛露鹤,正脚踩天花板,移动了过来
林沫
“啊啊啊啊”
她赶紧翻了个身,想起来,脚又不小心被磕了一下,痛得她一声惊呼。
薛露鹤终于模样正常地走了过来,她低头,嘴角带笑,看着林沫狼狈的样子
“原来我不在的时候,你喜欢滚床单啊。”
林沫愁眉苦脸,把自己摆正,坐在床上,心里疯狂吐槽你以为你很幽默吗开黄腔的人最最最油腻了讨厌死了哼唧
薛露鹤见她垂头丧气,苦着脸不回答,似乎觉得很好笑,就真的笑了起来。……
薛露鹤见她垂头丧气,苦着脸不回答,似乎觉得很好笑,就真的笑了起来。
这个笑声,听起来十分愉悦,又很纯粹,没带那些奇奇怪怪的讥嘲、讽刺,就像一个普通的年轻女人。
林沫觉得,还挺好听的。
薛露鹤又低头看她
“刚才忘了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