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几号来着?是不是应该交假期小结了?安南四处找手机,终于在床缝里找到了它老人家的芳踪。
别人的课业可以不理,洋马老师的可不行。此人比较牛叉,为了几千字的论文能追自己一周,连连围追堵截。别的安南都不在意,可就是怕麻烦。对于洋马老师的任务,还是早了早好吧。
刚一开机就有无数短信涌进来,铃音响成一片。安南也无奈。看来在家都学乖了,知道这手机只有传呼机的功用。都是些陌生人的信息当然,安南在人对于陌生人的定义是比常人要宽泛一些的。
这边短信没停有一个电话己经打进来了。是洋马老师,果然牛人开门见山的问候安南"还活着尼?我以为你终于发现自己体内潜伏了多年的以a字开头的病毒,羞愤自尽了呢。"
切,洋马老师永远那么精神抖擞,和某人很像呢"我刚开机我就打来了,不简单啊"
那边阴侧侧的咬牙切齿"你试试一个小时打五个,连打一周!"
安南乐了,这一周自己在家基本没出门,难怪了。洋马老师不是不认识路不知道地址,而是因为顾虑到这是沐白的地头不能冒犯,不然早飞奔而来对自己痛下毒手了。这世界,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安南正神奇的感叹着,那边不耐烦了"oku,睡醒没?快过来把你那些烂照片拿走!"
照片?oku大人思索喔,是云南采风那次的呀
洋马老师其实姓马,因为留洋归来所以得此遵称。
当安南大人晃晃的抄着裤袋出现的时候己经下午四点了。洋马老师等的脖子都长了一寸。oku大人看他在初春嗖嗖的小风里顶着一脑门汗还挺惊奇"干吗?急成这样,别人还以为照片里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密秘呢。瞧把你给紧张的"说着用眼角夹夹他,推门进屋。
洋马老师在身后气极败坏"你这是迟到的学生应该有的态度吗?!越来越不像话啊~~"
洋马老师住在学院特批的一幢小二楼,以前这片是租界,房龄老的能当文物。但外观却是极漂亮的,到外是欧洲风格的繁复花纹,白色的罗马柱很有格调。在洋马老师入住之前里面是何种装修风格己经不得而知了,反正现在是纯日式,据说还是沐白的手笔。只是,一推门乎的从欧洲跨到日本,神经稍细一点的都会适应不良。
屋里地板上摊着一堆书籍照片,几边坐了个人。逆光角度看过去那身影几乎溶进了窗外灿烂的夕阳,模糊而耀眼。那身形安南只觉得呼吸一紧安小佳?不可能吧
那人听见门响,回身打个招呼。
果然不是安南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了然还是在失望,侧侧头淡淡的招呼"popo啊"应该也是来拿照片的。
popo也是洋马老师的学生,不过是学油画的和安南不同专业。据说是才子一枚,要不然去云南采风洋马老师也不会专门跑去福建与他会合,足足浪费了三天时间。
安南踢踢地上的杂物刚要坐下,popo在一边让了半只垫子出来"坐这吧,地板太冷。"安南迟疑了下,还是坐了过去。垫子不大,耳边淡淡的都是那人的鼻息。
洋马老师风风火火伸颗头进来"你们先坐,我接个电话!"
"你忙你的"微笑着看自己的毛头导师呼啦啦把门拉上,大嗓门吆喝着远去,没一点艺术气质。身边oku沉默着,面孔在深色夹克外衫的映衬下更显苍白,此时是一付失神的样子"这个"递给他一本硬皮簿子"照片己经作成册了,你看看。"
安南随手翻开,是一张拍在山涧边的照片。上面popo半蹲着笑得很是灿烂。这人看起来斯文又阳光,有谁想到在夜里是多狂放
这事儿其实是安南主动的。
到了云南洋马老师就发颠,非要自己开车进山。安南其实是不信任他的,可看看也就四个人,开车还方便些也就同意了。哪知果真是车破技术差,一路上颠的众人上下飞起想不晕都困难。
晚上安南躺在床上还觉得晃是不得了,迷迷糊糊神志飘忽的作梦。梦里还是那间狭狭的浴室,水汽蕴蓄。安小佳小麦色的皮肤在自己手中蒙蒙发光,十指灼热的几近燃烧,而唇间的柔软触感却让自己软得几乎没了重量,那是种心底的柔软,犹如融化的蜜糖
醒过来安南身上薄薄的起了层汗,身下昂扬坚硬,闷的人心里发慌。oku大人二话不说扑到了旁边床上。
双人标准间,另外一张床上正是popo。
安南没想到popo也醒着,被压得发出声闷闷的呻吟,模糊而暧昧。"没睡?"省事了,安南埋首去交他颈畔,鼻息浮动,引得身下人又是一声压抑的呻吟"你发出那种声音要别人怎么睡?"
报怨的话带着喘息有了撒娇的味道。安南一边亲吻着popo形状美好的索骨一边手往下探,心里切切安小佳,早晚被你害死
那晚之后大家就进了山区,不是睡帐篷就是借住在当地老乡家,popo一路上神情自若,仿佛那夜从未存在。安南对此挺满意,放的开是再好不过了。
现在安南翻着相册,忽觉有只手轻轻扣在了自己腰上。身后人话语间隐隐带着笑意"oku最近哪去了?老也见不到你。"
"找我有事?"腰间的手不安分的摩挲,安南也不理会。
popo得寸进尺的贴上来,是种仿佛要把安南拥在怀里的姿式"呵,你果然和传说的一样不过,很合我的口味"
安南回头睨他,勾着嘴角似笑非笑"是么,"撑起手肘把他从身边逼开,没人能在oku面前用掠食者的口吻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