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硯一怔,馬上反駁道:「沒有吧。」
「雖然你以前也跟我說遊戲,但說得不多,只說遊戲裡有意思的地方,可這才開學兩個周,你但凡說遊戲,三句不離你那師兄,什麼他又把你摁在成都地板上錘,又嘲諷別人了什麼……」
說著,她微微一頓,語氣瞬間曖昧起來:「你該不會,看上你師兄了吧?哎我可告訴你,網戀需謹慎啊,萬一對面是個三百斤的大胖子呢?」
「瞎說啥,在我心裡他就是個大傻逼,何況我只劍俠不情緣。」蘇硯雙目一瞪,那人就沒說話了。
兩人在途中分道揚鑣,那人去食堂,蘇硯則一路走出校門,等公交。
這時,「大傻逼」發來消息:放學了?
蘇硯:沒有
公交來了,蘇硯上車,在後排坐下。
走讀的學生不多,加上學校所在較偏,因此車上沒幾個人。車上空調壞了,發出的聲音咿咿嗡嗡的,蘇硯心裡想著事,把窗戶打開一點。初秋的晚風包裹著白日裡的燥意迎面撲來,打在臉上,猶如被毛茸茸的玩偶一下一下摩擦。
有點躁。
消息提示來了,蘇硯垂看手機。
枯骨:這都六點了?你們什麼學校啊?
蘇硯:騙你的鬼臉
蘇硯:在回家的車上
枯骨:風裡雨里,競技場裡等你
蘇硯:那你等著吧,我還要一段時間才到家
等到蘇硯上線,已經是夜裡八點半。語音頻道里,一休哥開麥道:「今天我能擁有十二段武器嗎?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你們這一個個的竟然都十二段了。」
暑假裡,蘇硯和親友打上了十二段,而一休哥則因為工作原因,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上線。
枯骨:「師父你先打打木樁,熟悉下技能。」
一休哥:「你這是在質疑我的手法退步了嗎?」
枯骨認慫:「當然不是。」
一局打完,一休哥沉默片刻,道:「是我的問題嗎?」
蘇硯:「沒事,也就是貪魔頂春泥,折葉接隱身而已。」
「……」然後一休哥果然就去了木樁區。
枯骨:「我去換明教。」
蘇硯:「雙明教你怕是在為難我?」
枯骨輕笑:「錯,是相信你。」
這聲「相信」仿佛是對方貼著自己耳根子在說,泛著絲絲酥麻,蘇硯揉了揉耳朵,指尖觸碰到的皮膚有些灼熱,她含糊的應了一聲,不多時,枯骨換號進組,一休哥卻收到了霜降被劫鏢的消息。三人沒有猶豫,神行崑崙。
開學季,同時也是賽季末期,玩家裝備齊全,競技場也打膩歪了,就開始整日整日劫鏢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