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这些年我对瑀儿就像亲儿子一样,他无论闯什么祸,我都义无反顾地给他擦屁股。”
张定然说完看了眼刘内主已经消气后,继续说道:“可是今天他真的不该跟太子动武啊,瑀儿的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可以和任何人作对,唯独不能跟太子啊。”
“你是说瑀儿跟太子动武了?这个瞎妮倒没有跟我说。”刘内主诧异地看着张定然。
“对,瑀儿就是为了那个什么瞎妮,就是他的奴仆,才跟太子动武的。”
张定然说完问向刘内主:“那个奴仆真的就只是跟瑀儿是奴仆关系这么简单?为什么我感觉瑀儿看她的眼神不对呢?”
刘内主这才回想起来那天在后花园,溪水旁刘瑀欢呼雀跃抱着瞎妮的情景,只是淡淡地说道:“瑀儿也大了,有个七情六……”
刘内主说着顿了一下,朝张定然‘嘿嘿’笑了笑继续说道:“瑀儿大了有点想法也正常。”
张定然若有所思地自顾说着:“好像瑀儿自打有了这个奴仆以后,瑀儿就彻底变了。”
“不过,这段时间以来,瑀儿肯定要恨死我了。”
刘内主不屑地白了一眼张定然:“你活该,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弄这么极端。”
张定然依然自顾说着:“瑀儿恨我也无所谓,只要能将他拒精功馆门外,他也踏不进来,就能平平安安地活着。”
刘内主说着站起身,看着张定然:“我知道,你做的事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但是对瑀儿,你得讲究个尺度。”
“哈哈…我会的…”
“我得回去给瑀儿喂药了,你弄这么一下也够瑀儿受的了,身上的伤可以痊愈,只是心里上…”
“只要瑀儿能健健康康地,平平安安的,他怎么恨我都行。”
“我走了,你好好想想,怎么将你这个恶人做到底吧。”
刘内主说着朝着门口走去,然后像是又想到什么了一样,转回头阴着脸用手指着张定然。
“以后再说我是泼妇,你就死定了。”
张定然回之以满脸谄笑“嘿嘿…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是全天下最贤良淑德的女人,嘿嘿…”
“哼…这还差不多!”
刘内主回到刘府,就迫不及待地直奔刘瑀的房间。
刘瑀房间里,瞎妮正耐心地一勺一勺往刘瑀嘴里喂着药汤。
由于刘瑀是在趴着,所以一勺药汤送进嘴里,会有一大半流出来,瞎妮并没有像普通人那样毛躁,而是细心地,反复地一点点地再次喂进去。
刘内主在外屋就这么看着,尽管她跟瞎妮不熟,但是看着瞎妮如此心细地伺候着刘瑀,心里慢慢升腾起一丝丝的暖意。
等瞎妮喂完药汤,轻轻为刘瑀擦完嘴后,回过身才现刘内主站在外屋,于是走过去轻声说道。
“对不起,刘内主,药汤送过来,我怕放久了会凉,所以还没有等您回来,我就擅自…”
刘内主会心一笑:“没事的,谁喂少爷喝药都一样。”
“张馆主那边…”瞎妮尝试打听一下张定然对刘瑀的态度。
刘内主‘哎’了一下,看向趴在床上的刘瑀:“张馆主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目的的,打小张馆主像对待亲儿子一样对待瑀儿,他这么做或许有他不得已的苦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