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助地哭了一通的瞎妮,这才想起来拿起刘瑀的手腕,将手指放在刘瑀气脉上。
顺畅、平稳、有力,“不应该啊,这压根儿就不是走火入魔的气脉啊,那是什么情况?”
瞎妮本想出去喊人求助的,但是经过尝试性地把脉,确定刘瑀应该没有生命危险,慢慢松了口气。
然后瞎妮又将耳朵紧贴在刘瑀的胸口,清晰地感受到心跳也很雄劲有力,只是呼吸比正常微弱了不少。
“应该是运气的时候,呼吸急促而伤及了肺腑。”
瞎妮这么认为,于是擦干眼泪,将屋内刘瑀的血迹清洗干净后,打开门走了出去,又将门从外面锁紧。
刘府,瞎妮像个小偷似的悄悄穿梭于药房于食材库,即使被府内其他人碰到,大家都知道她是少爷的人,所以都当没看见。
瞎妮凭借着经验,收集了一些润肺顺气的食材和药材,自己一个人在伙房里热火朝天地熬煮了起来。
待药汤熬好后,瞎妮端着药汤往刘瑀的房间走去,路过的下人居然看着自己都会不禁掩面诡异地笑笑。
“什么情况?为什么见着我都会笑?”瞎妮心里狐疑了一通,也管不了那么多,生怕被刘内主碰到,所以迈着快小碎步‘疾驰’。
回到刘瑀的房间,瞎妮又小心翼翼地从里面将门反锁上,端起药汤碗,用嘴吹了吹才走到床边,一勺一勺地喂进刘瑀的嘴里。
瞎妮将药汤全部喂完后,将碗勺放在外屋的书桌上,然后又拿起湿毛巾把刘瑀的胳膊和脸擦拭了一遍。
瞎妮再次试了一下他的气脉,又将耳朵紧贴在刘瑀的胸口感受了一下,确认刘瑀确实呼吸也平稳了下来,瞎妮才放下心。
看着昏迷的刘瑀,瞎妮心里五味杂陈,自己是因为机缘巧合之下才遇上的刘瑀,接下来又是因为俩人各有所需一起走到现在。
而刘瑀或许是有求于自己,才一直万般庇护着自己,不然恐怕自己早就不知道死哪了。
反观自己呢?其实自己跟在刘瑀身边,目的性是很强的,刚开始是为了生存才答应做刘瑀的奴仆,后来又是因为要借助于刘瑀达成恢复功法的目的,从主仆关系变成了师徒关系。
这些日子下来,貌似是刘瑀一直在无条件地付出与牺牲,而自己则一直是在索取,或许这就是作为一个目的性太强的杀手,冷酷无情的本性吧。
“不过为什么他会看出来自己心里喜欢吴羽牧呢?那他又为什么会反对自己去喜欢他的好兄弟呢?”
瞎妮心里像是盘着无数个死结一样,想不通,猜不透。
白皙、极具线条美的英俊脸庞,浓黑高挑的眉宇,性感的喉结,瞎妮就这么捧着脸观察着昏睡中的刘瑀。
瞎妮想着想着,忽然在刘瑀高挺的鼻梁上捏了一下,心里美滋滋的感觉,就这么守在床前不知不觉趴在床边睡着了。
翌日,日上三竿,瞎妮被外面慌乱地脚步声惊醒,抬起头现眼前的刘瑀正在盯着自己看。
而自己手脚已经全部麻木了,丝毫动弹不得。
“你什么时候醒的?感觉怎么样了?”瞎妮启动全身唯一能动弹的嘴巴关切地问着眼前的刘瑀。
刘瑀盯着瞎妮的脸,忍不住噗嗤哈哈哈笑了起来:“我早就醒了,你怎么搞得跟个花猫似的?”
“什么花猫?我怎么了?”瞎妮用麻的双臂极力从床边坐起来,又赶紧拍打着双腿,开始努力想站起来。
奈何已经麻木的手脚却不听使唤,瞎妮泄气地再次瘫坐在床边,刘瑀躺在床上,抬起手将瞎妮凌乱的头分别捋到两鬓。
“你就这样守在床边守了一夜啊?”
瞎妮奈何手脚没法动弹,只能任由刘瑀这么撩拨着,搞得瞎妮根儿通红,低着羞涩的脸,待坐在原地。
“你昨晚快吓死我了,我也没敢告诉别人,就自己偷偷给你熬得药汤。”瞎妮娇羞地说道。
“难怪呢?脸上的烟灰看着跟个大花猫似的。”刘瑀说着自己从床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