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峪翩然在惟愿身侧坐下,看向伞合,问惟愿:“他犯了什么错,怎么一直跪在这里?”
“呃……小错误,已经教训过了……”她对伞合道,“起来下去吧。”
“慢着。”成峪道,“你不是要跟他借东西?”
“借……你……你不是已经做好了吗?”
“你想看?”
“……”他是从哪个字眼里听出来她想看的?
惟愿只觉得突然热得厉害,她咳了一声,不自在地道:“伞合,下去吧。”
“慢着。”成峪又道。
惟愿唰地瞪看成峪,眼睛里分明在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人多热闹。”成峪平静地道。
惟愿:“……”
脑子一定没好利索,千怪这个庸医!
“想知道我让人做的是什么吗?”成峪继续问。
惟愿瞥了眼伞合,唇瓣抿紧,这人非要当着伞合的面说这些吗!
“是什么?”惟愿丧着脸,配合地问。
“你最喜欢的。”
“哦。”惟愿没继续说下去。
“猜到了?”
“没有。”
“……”成峪道,“猜猜看。”
“……”
惟愿彻底明白,成峪是在报复她,他就是要当着伞合的面,让她难堪!什么定做一套,根本不存在!
她咬咬牙,霍然起身,“不如我亲自去看看吧!”说罢,不等成峪回答,转身大步离开,“伞合就不用跟着了!”
成峪笑笑站起身,临走睨了伞合一眼,伞合抬头正好撞上,一瞬间,仿佛一柄长枪刺入眉心,心底陡然升起一道刺骨寒意,将他冰封。
成峪很快跟上,两人并肩而行,惟愿猜想所谓的东西只不过是成峪口头上的说辞,她故意问:“东西在哪儿,你房间?”
不料成峪却一本正经回道:“书房。”
“你真做了?”
“不然?”
将信将疑踏进书房,惟愿转身合上门,只见成峪从泥架旁边的柜子里取出来一个黑色盒子。
惟愿慢吞吞移过去,成峪将盒子放在书案上,坐在案前看向惟愿,深邃的眸子看不出情绪。
惟愿定住脚步,她有些后悔,也许那个盒子里真的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可是……怎么可能?
“我……突然不想看了……突然好饿,我要去吃点东西!”
惟愿扭头就要走,身后一道森冷的声音却让她猛地刹住脚步:“再走一步,我就让你接下来几日都出不了这个房间。”声音不轻不重,却足以让人不敢试探,不敢违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