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哪样?”
轻莫直言:“您这一路对夫人颇为冷淡,我和热粥都看在眼里,不敢想夫人该有多伤心!她为了治好您的病,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您这样过河拆桥,未免太绝情!”
“连你都看出冷淡了?”
“嗯!”
“那就好。”成峪转身就走。
轻莫如坠五里雾中,追上去,“公子,您什么意思?”
卧房内。
热粥抱着一叠衣服,问道:“夫人,您真要搬走?”
“嗯。”惟愿环顾四周,走到一个柜前,拿起一个小镜子,放到热粥手中的衣服上。
热粥道:“为什么呀?公子现在性情冷淡,不大亲近您,您更应该把握住机会讨他喜欢才对!”
“讨他喜欢?现在能拿来讨好他的只有这副身子了,可这个……没什么特别。”惟愿脸色黯下去几分,“我讨好不了他,他若不喜欢我,我做什么他都不喜欢。”
“小姐……”
“好了,这里不剩什么了,你把手里的东西送过去吧。”
“是。”
惟愿站了会儿,环顾一圈,正准备离开,忽然扫见一个花瓶,一些记忆涌入脑海——新婚之夜,她曾扔进去过一本小册。
她走上前,将手伸进花瓶里,摸索几下,手指碰到小册,刚拿出来,身后突然响起一道脚步声,她立时转过身,将小册藏于身后。
成峪瞥见她眼底来不及收起的慌乱,视线在她手臂上停留片刻,问道:“都收拾好了?”
“好了。”惟愿强自镇定,“你有什么事吗?”
“没事,不过这里是我的房间,我应该不需要有事才能来吧。”
“……哦,那我走。”
惟愿尽量走得平稳如常,待走到他身侧,却被叫住,“等等。”
“怎、怎么了?”
“手里拿的什么?”
惟愿攥着小册的手紧了紧,“话本而已!”她说着将话本拿出来,飞快地晃了一下,又置于身后。
成峪朝她走近,站在她面前,近到惟愿看他需要微仰起头。
“耳朵,好红。”他的手若有似无滑过耳骨,带起一阵电流,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
惟愿愣住,耳朵好似更红了,脸颊也泛起抹不开的红晕。
成峪轻笑了下,大手伸过去,在惟愿愣神间隙轻易取走她手中的书。
惟愿瞪大眼睛,目光带着谴责,美男计?无耻!
成峪翻开小册,眉毛挑动,表情丰富得像打翻了一柜子的调料瓶。
此刻,惟愿只想找找地上有没有缝隙,让她钻进去,没有的话,一头撞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