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许是累了,躺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茈静兰掏出元优夏给的那块玉佩,转身离开了元优夏的房间。
天色已晚,红家显得格外空和寂静。
茈静兰敲了敲门,屋子里响起红邵可的声音,“进来。”
茈静兰推门进去。
“是静兰啊。”红邵可依旧是一副微笑的模样,“你是有什么事吗?”
“这是元优夏给的。”茈静兰把玉佩递给红邵可。
“啊,这个吗?”红邵可拿起来摩挲着,“很值钱啊。”
“他说当了换钱,做他留在这里的费用。”
红邵可笑眯眯道,“这种事情,你自己做主就好了,不需要特意问我。”
“主人认识他吗?”茈静兰问,“知道他的来历?”
“不认识。”红邵可说,“也不知道他的来历,不过看起来不像是紫州里的人,却又像是娇生惯养的富家公子。”
“我和小姐也是这样认为的,只是他现在失忆,什么都问不出来,我更担心他惹上的仇家找到这里影响到红家。”
“这个应该不用担心。”红邵可把玉佩递给茈静兰,“他虽然看起来像是被追杀,可我听秀丽说,除了脑袋上被撞出来的伤导致失忆,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伤。”
茈静兰点了点头,“的确没有。”
“我更倾向于或许是游玩的公子哥一时忘神,甩掉了侍卫后受伤。”红邵可说到这里又道,“不用太在意他的来历,既然人现在在这里,又收了他这么一块玉佩,在他恢复
记忆之前你稍微多关注一些。”
元并不是什么大姓,大概就是普通富家子弟。
茈静兰明白了。
他握着玉佩又返回元优夏房门外。
这块玉佩的确值钱,上面雕刻的锦鲤格外漂亮,栩栩如生,换钱的话,数十两不在话下。
屋子里传来一阵压抑细微的□□声。
茈静兰把玉佩放好,推开门进去。
少年蒙着脑袋,那阵压抑的声音就是这样来的。
“你还好吗?”茈静兰站在床边问。
元优夏的声音停顿,慢慢地露出脑袋来,他脸色有些泛白,额头上却覆盖着冷汗,一双眼毫无焦距。
茈静兰迟疑了一下,伸出手去碰了一下元优夏的额头,被这滚烫的热度惊到,“你发热了。”
元优夏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发热了,他只觉得额头上的温度叫他很舒服。
他顺势抓紧了泛凉的衣服,一头扎进茈静兰的怀里,却没说话。
怀里的身体让茈静兰身体有些僵硬,他伸出手把元优夏从自己怀里拉下来,“你生病了,我给你找郎中。”
“等等……”
元优夏脑子清醒了一些,他抓紧了茈静兰的袖子,“等一下。”
“怎么了?”茈静兰转过头来问。
“不用叫郎中。”元优夏呼吸也是滚烫的,“没有那么严重,麻烦茈大人您,帮我倒杯水好吗?”
茈静兰走了一步又停下。
元优夏控制着自己松开茈静兰的衣服。
他的唇被烧得发干,脸却很白,看起来有些吓人。
茈静兰把水递给元优夏,看他喝完后问,“真的不需要找郎中吗?”
元优夏摇了摇头,裹紧了被子,“如果可以的话,茈大人能帮我找条毛巾,打盆冷水吗?”
茈静兰又打了水来。
元优夏伸手把毛巾打湿。
茈静兰明白了元优夏要做什么,他把毛巾接过来,打湿后放到元优夏额头上。
元优夏低声说,“谢谢您,您回去休息吧。”
茈静兰嗯了声却没动。
元优夏也没力气管茈静兰了,他闭上眼,彻底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