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温小婳紧随其后,却被绛珀反手关门卡在门上。
露出一张脸在门上的温小婳:“……”
这种感觉实在是新奇,她跳脱地穿来穿去进出房间。
房间的位置虽然在角落,但并不狭小。
有一些少女的温馨,但昏暗得让人有些压抑。
黑暗中,隐隐看到一个人躺在床上。
绛珀走过去,放下姜汤后打开了床头灯。
昏黄的灯光下,床上的少女脸颊通红,显然是烧的状态。
见状,绛珀想要用手探一下体温,却被温婳警觉的抓住了手。
眼前好像有三四个看不清样貌的人在晃,温婳想用眼神杀死对方,结果因为脸颊泛红,一副娇弱无力的模样失去了杀伤力。
在绛珀看来,好像是一个小奶猫奶凶奶凶的呲牙,没有起到震慑力,敌人反被她这幅神情可爱到了。
绛珀忍不住弯了弯唇。
昏黄的灯光打在她身上,半边面容隐在黑暗中,灯光下的唇角微微勾起,魅惑迷人。
迷糊间,温婳只看到殷红性感的唇。
一丝不知名的情绪缠绕在心尖,悄无声息地生根芽。
轻柔地拿开温婳的手,绛珀顺利的探到了她额头的温度。
滚烫的一片,是高烧。
微凉的手落在滚烫的肌肤上,驱走了身体上的燥热,舒适得让温婳忍不住喟叹,下意识地蹭了蹭。
像一只撒娇的小奶猫。
“只是泡了一会儿冷水就高烧了,体质真差啊。”
柔声感慨,绛珀收回手,转身进入卫生间打了盆水。
照顾了她一个小时,她的体温终于下降了不少。
端着碗具出了门,转身就看到一个人站在走廊上。
走廊里亮着灯,那人身穿酒红色绸丝吊带睡裙,浓密蓬松的大波浪,即使是素颜状态也妩媚性感。
一点也看不出,她是一个有着一个准备成年女儿的女人。
她是温婳的母亲,徐落月。
徐落月没想到会遇到她,更没想到她会是从温婳的房间里出来的,她忍不住多看了绛珀几眼。
单手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裙,在徐落月转身离去的时候,绛珀喊住了她,“温夫人。”
看到她停下了脚步,绛珀继续道:“婳婳高烧了,您不去看看她吗?”
徐落月没有转身,声音冷淡,没有作为一个母亲该有的语气,“你照顾得不是挺好的吗?我又不是医生,去了有什么用。”
“个烧而已,又不会死。”
说着徐落月没有继续停留的离开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绛珀神色晦涩不明。
半晌,她下了楼,似是感慨,“真是可怜的人啊。”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好像在说房间里的那个可怜的少女,好像是在说她,好像在说自己,又好像谁都说了。
……
灯被关上,走廊里陷入了黑暗之中,温小婳呆愣地站在走廊里,心中苦涩。
她就这么不受待见么。
即使床上的那个人不是自己了。
无意识地穿进房间里,她的母亲已经躺在了床上。
真的没有担心温婳的情况,和平常一样作息很健康,到了点就休息。
意料之中的事情,但心里还是很难受。
温父和徐落月很多年前就开始分房住。
如果不是家族牵连过多,断了合作会大出血,他们早就该离婚,各过各的生活。
岁月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她看起来好像二十出头的女性。
她这个年龄的女性,能保持这样的状态,只有几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