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跟你去看看”,隔壁主人歉意地对马秀才点了点头,“抱歉,打扰了”。
原来是叫错了门。马秀才微一颔首,准备关门。
“是谁啊,石头”,隔壁屋里又出来一个老妇。
“娘,你别担”
“马公子,你怎么在这儿”?老妇一声惊呼,马秀才的头皮都炸了,是宋攸宁身边那个常妈妈。
“我在这儿会一个同窗,昨晚太晚了就没有回去”,马秀才硬着头皮回答。
“什么同窗?隔壁不是一对小姐主仆吗?”常妈妈很是疑惑,向这边的门走来。
马秀才想去关门。
“马大哥,谁啊?”李小姐睡眼惺忪,还穿着昨晚揉得乱七八糟的衣裳走到了门口。
“她是谁?”常妈妈惊呼出声,往这边门内进。
“你怎么随便进别人家?”李小姐质问,马秀才下意识拦住了门。
“娘,这是怎么回事?”隔壁那叫石头的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别管怎么回事,跟我进去”,常妈妈厉声道。
石头和那小厮都上来往门内闯。
“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的?”李小姐受惊,扑到马秀才怀里。
“你问马秀才我们是谁”,常妈妈不屑道。
马秀才轻轻搂了搂怀里受惊的人儿,说道:“你先进去,我来处理。”
丫头这时也出来了:“强盗啊,快来人啊,要杀人了”
正是小贩们出摊的时候,不一会儿,小院门口就围满了人。“怎么了怎么了?”“听说是强盗”“这也不象是强盗啊”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
“就是他们,不顾我们小姐和姑爷的阻拦,强闯我们家,不是强盗是什么?”那丫环伶牙俐齿的说道。
“小姐,姑爷”?常妈妈一脸震惊望向马秀才,“这个贱人是谁?”
“妈妈,你先进屋,我一会儿向你解释,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的。”马秀才安抚常妈妈。常妈妈事先得了小姐的交待,便从善如流回了石头家。
“一场误会,都是亲戚,丫头不认识,刚睡醒脑子不清醒,受惊乱叫惊扰到大家了”,马秀才团团做揖道歉。
见他说话有礼,又穿着学子服,两帮人明显认识,还是邻居,显然是一场误会,看热闹的人四散而去。
顾不上安抚受惊的李小姐,马秀才跟着进了石头的院子。
马秀才对着常妈妈施礼:“妈妈,那是我一个故交,她这些天有病在身,我昨天来探病,有事耽搁了,没来得及离开”
“你别对我这个奴才施礼,奴才受不起”,常妈妈满脸的愤怒,“孤男寡女同处一室,那李小姐又显然不是处子之身,你和我说只是来探病的,你自己信吗?”
马秀才很尴尬,听说有些有经验的老嬷嬷能分辨女子是否完壁,没想到常妈妈也是个中老手。
“昨晚是在下酒后乱性,请妈妈在小姐面前解释一二”。
“别,你还是到我们老爷安人面前解释吧”,常妈妈根本不听他说,一迭声地催石头套车回府,很快就离开了南平街。
马秀才心情沉重地回了李小姐租住的小院,交待了一声,胡乱洗漱了一番,离开了小院。该怎么向宋家交待呢?一路懊恼地思索着,马秀才回到了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