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贤王似乎早就一口咬定了黎姝君已死,底气倒是足得很。
他就打算赖在朔月王府的院子里:“王爷死没死,拉出来溜溜啊?”贤王到旁边侍从手里抓了一把瓜子,竟然跑到朔月王府院子里来磕来了!
持剑的老大此刻已经是气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了,恨不得直接宰了贤王。
真的过分!这个没有军队的异姓王,竟然踩在她黎姝君头上来了!
她死没死,什么时候轮得到他说话了?
此刻黎姝君心急,这心脏怦得一下猛然跳动了一下,一股暖洋洋的生机流动向全身。
居然眼皮能动了!
接着手指,四肢……
霎时,黎姝君骤然睁开眼睛,一股隐秘的红光像是烟花一样,在棺椁内明亮了一瞬,幸而是大白天,没什么人现。
这是什么情况,她真的死了,然后活了?
黎姝君根本来不及思考这些,这时候一只手抬起来,猛得一拍,那棺盖彻底被她拍飞了。
一身红衣的她翻身跳了出来,这才现身上还真的插满了岑先生的银针,来不及一一拔下来。
黎姝君保持着这种从棺材里跳出来的诡异姿势,一把就按住了何汝阳的嘴,低声道:“嘘,别说话!把你的剑给我!”
在堂前与人对峙的祝文卿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身后,他心心念念的黎姝君,竟然真的从棺材里爬出来了。
祝文卿横剑在手,一步不退。
黎姝君:“贤王远道而来,老大,我哥哥是教你们这样待客的?”
黎姝君一抹艳红的身影穿过人群来到众人面前,将所有人都护在了身后。
“朔月王!你……怎么可能!你骗我!”贤王活见了鬼,手指着黎姝君,整个手都在颤抖。
但他从来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然后他猛地指向了角落里一个人。
黎姝君顺着那个方向瞟了一眼,却看到了自己的结拜弟兄。
眸子里的光瞬间冷冽,冷哼一声:“哼,贤王不必挑拨离间了,若想趁人之危夺取我朔月王兵符,就拿着头来换吧。”
黎姝君向腰间一探,一块金月符躺在手心,黎姝君眨眼冷笑,顺便向贤王轻蔑的勾了勾手指。
“你!你们!罢了……我纵然这是异姓王但好歹是你的长辈,朔月王就是这样苛待长辈的!”贤王气急败坏,却明显的感觉到了一拳打在了松软的棉花上面。
他明显向后退了几步,跟黎姝君拉开了距离,他想逃。
“既然小朔月王好好的,我这当长辈的,也就放心了……朔月王可要好好的保住你的王位啊!”贤王不愿吃亏,纵然是看着黎姝君没死有了几分怯懦,却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拿着架子妄想找回几分薄面。
“朔月王府的吃食怕是不合贤王这等吃里扒外小人的胃口。我呢,既然已经知道贤王远道而来,那自然是没有冷落客人的道理,对吧?”黎姝君这话问向了身旁的几位兄弟。
也不等众位兄弟回答,直接当空拍了拍手,命令道:“劳动哥儿几个大驾,咱们就步行送这位贤王出城去,权当散步了。”
黎姝君唰地一声抽出宝剑,就向着贤王逼了过去,身后弟兄步步跟进,只有六个人,力度却重如巍峨雪山。
贤王众人被逼的就像是那不肯喝水被强按头的老牛一样,一步一紧逼的被几位小将军给逼出了城。
出了城,贤王一行那自认为是龙入深海得了自由,但仍然忌惮着,还是一步三回头。
停下三次,那贤王见黎姝君都没有任何动作,仿佛就是真的站在城门口送一送他时,终于准备策马狂奔。
此刻,黎姝君的嘴角,终于高高的翘了起来。
黎姝君摊开手,似乎是向老大索要东西:“老大,要不要跟我赌一把?”
身旁老大看着黎姝君温润笑问:“赌什么?”
这时候黎姝君已经得了弓箭在手,两指拉起弓弦,微眯眸子,淡笑道:“就赌今天的晚饭,你下厨!”
远方一男子背后中间直接堕马,不但正中的后心,滚落时还被马匹踩踏,当场就失了性命。
黎姝君有一瞬暗爽不已!她可是结拜七兄弟里面射艺最差的一个,想不到今天能常挥!
但她严肃的清了清嗓子,这个时候一定要保持自己的姿态!
黎姝君:“小何,找两个得力的人,护送贤王回去,顺便告诉贤王府,这晚宴可要多加两道菜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