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东家,我的工钱涨了不少,张掌柜的还在酒楼顶层收拾了一间宽敞的屋子给我住,日子越过越舒心。
老青带了些日用品来兴旺酒楼看我,苦口婆心地说:“夫人哪,你就听老爷的吧,别再做工了。”
我拒绝:“不,以后我的月钱会越来越高,我还要自己做买卖。”
先存铜子先做小买卖,小买卖变成大买卖,开酒楼,开茶馆,我要在每一个城市都开一家我齐老板的店,我美滋滋地想着。
“夫人,你敢做第一个女跑堂,你是巾帼英雄,可英雄没几个有好结果。”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老青,是不是木非让你这么说的?他如此看轻我,我要和他解除婚约。”
老青急了:“夫人,老爷脾气很坏,平常也只让让你。有些话不能胡说,要是老爷真发起火你要吃苦头的。”
我哼了声:“哼,你跟他说,反正我要做工,他管不着。”
老青听得叹了口气。
很快到了新年,张掌柜置办了一桌酒席请所有伙计吃饭。
我们正吃得高兴,突然门被人推开,一队官差冲了进来。领头的捕快恶声恶气地问:“谁是齐忆暖?”
我站起身:“我。”
“有人告发,你与张大旺勾搭成奸,毒杀张大旺妻子,府尹下令捉你归案。”
说完,将一副沉甸甸的枷锁套到我脖子上,两个官差拖了我就走。
张大旺是张掌柜的名字,他的夫人才死了不到四十九天。只是我何时与他勾搭成奸,还毒杀他的夫人?
一头雾水,我看向张掌柜。只见他也被人带上枷锁拖着往外走,嘴里还大喊着:“冤枉啊!冤枉啊!”
要不要像他一样喊呢?喊起来会不会很失仪?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我被官差带上车,没多久就被带到数都府尹大堂。那里已跪着哭哭啼啼的苦主,也就是张夫人的父母。
事情发生得太快,在大堂跪了半天,我还是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那板着脸的府尹大人连喝带骂地问了张掌柜半天,张掌柜连连否认:“大人,小人冤枉啊。我和忆暖姑娘是清白的。我夫人是得病死的,大人明鉴。”
“啪”府尹一拍惊堂木,问我:“齐氏,你可认罪?”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当然不认啊,我都不认识张夫人,我怎么会杀她?”
府尹大人冷哼一声:“来呀,带人证。”
没多久,人证被带了上来。
我扭头一看,惊呼:“老板娘?”
府尹问:“柯氏,齐氏与张大旺是否有私情?”
老板娘跪下,没有看我:“禀大人,齐氏在我有福酒楼上工期间,我好几次看到她将张大旺带至住处行苟且之事。”
我急了,要不是脖子套着枷锁真想从地上蹦起来踹她两脚:“老板娘,你怎么能诬蔑人?信不信姑奶奶我抽得你站不起来。”
府尹再拍惊堂木:“大胆刁妇,竟敢咆哮公堂,不用重刑谅你不招,来人啊,杖臀伺候。”
几个官差冲过来,七手八脚将我抬到板凳上,扒下了我的裤子。
吓得我大骂:“你们……”
话未说完“啪”的一声,火辣辣的刺痛传遍全身。
“啊!”我忍不住尖叫出声,鼻涕眼泪一起喷出。
那是一种难以言表的极致疼痛,不光是痛,还有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扒光裤子的耻辱。人,居然会被别人侮辱到这种程度!
可根本没机会让我骂,紧接着第二杖又打了下来……
我疼得几乎魂飞魄散……两眼一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