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透的时候如珊在炙夏的监视下将军机悄悄地从侧墙下的狗洞里传了出去。
墨白和炙夏汇合,一路跟着墙外的黑衣人去了暗道出口处的那个酒庄。
一袋袋的黑火药被装在了车板最下层紧贴着板面上。
麻袋的上面摆满了各种货物,遮盖得严严实实,最后又摆上了数不清的酒坛子混淆视听。
“走!”
叫骆驼的那个人将军机揣在怀里指挥大概十几个车队出去驿站和那些被拐卖的女子汇合。
他们手里有烈王的私印无论走到哪里都不会被人过多的盘查。
“都给我老实点,该说的别说,不该说的更不要说。
把嘴闭紧还有你们一口饭吃,到了地方自然有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若是谁敢坏了老子好事,老子定会将你们碎尸万段,扔去山里喂狗。”
女人们被吓得不敢吭声,一个个换上村妇的打扮跟在车队中央。
温怀烈抓捕法一等人一直奔袭到了深夜。
法一一伙显然比他想象的要狡猾,狡兔三窟一般一下子钻进山林不见了踪影。
“妈的,给我搜!”
温怀烈绝不肯放过这次弄死温怀瑾的机会。
只要温怀瑾一死,他就是温景谈最后一个儿子。
无论温景谈愿不愿意,无论她纪端如何看不惯,他温怀烈都将是大祈的王,那个他念想了一辈子的宝座就好似摆在他眼前,但凡伸手,便可触及。
“王爷,右前方有人。”
探子回报,温怀烈如打鸡血了一般。
“给我追,追到了有重赏。
对了,要活的,要活的。”
乌泱泱的马蹄声像挂在天边传来的滚滚春雷。
温怀烈一路追着那个人进了城,奇怪的是城楼守卫的人并没有及时将那人拿下。
纪明站在城门口眼见着烈王脚底生烟了一般扑着从眼前飞过。
温怀烈在马背上不禁回头骂道,
“纪明,你果真和温怀瑾勾结。
别美得太早,待我抓到他们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日。”
纪明笑了笑,转瞬间眸色凛然。
“烈王一路走好!”
纪明向烈王鞠了一躬,再次抬头看去,嘴角一抹蔑视的弧度感觉全身都是冷血,一点温度都没有。
临近驿站的时候烈王忽然勒马停住。
马被勒得出阵阵嘶鸣,马蹄子腾空而起抬起来多高,呈现了半月式腾空姿势。
【糟了,怎么追到这里来了。】
烈王隐约觉得不对,恍惚之间那人早已钻进了巷子里彻底不见了踪影。
“人没了,怎么办王爷?”
温怀烈气得牙痒痒,一鞭子抽在了问话的士兵背上。
那士兵后背瞬间一条血淋淋色条子,周围皮肉翻开,看着让人触目惊心。
还未等温怀烈作,骆驼等人带着车队乌泱泱的走了过来。
“烈王?您怎么会在这?”
骆驼和烈王互看了一眼,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便交叉而过,谁也没有过多的驻留。
烈王看着那些女子一个个的从身边走过长舒了一口气。
夜长梦多的日子终于结束了。这些女子被带走,他终于不用为这些女子提心吊了。
“前方请留步,日常盘查无需紧张,还请主事人上前回话。”
骆驼等人刚转过街角便撞见了纪明带来的十几人巡防营将士。
温怀烈没走多远,加上纪明的声音很大,温怀烈立马掉转马头,带着手下快的追上了骆驼的队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