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句聽起來應該是稱讚的話,早見秋實扯出了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還好,一般般,音游其實主要是靠專注力。」
救命,她在說什麼東西。
說什麼靠專注力,不就等於在說完全沒有觀看比賽,一直在很認真的玩遊戲嘛!
在仁王雅治明顯帶著意味不明笑意的眼神注視下,早見秋實人麻了。
她現在說出「其實我是看完你的比賽後,才開始打遊戲」這種話,聽起來也不會多讓人高興吧。
「……對不起。」
實在想不到要怎麼給自己打遊戲這個行為找補的早見秋實,選擇了老老實實的道歉。
道歉之餘,她還顧及到了不能影響其他觀眾的觀感,往前湊了湊,小聲又愧念的說道,「比賽很精……」
話沒說完,她就想到了昨天跟仁王雅治關於精彩比賽的對話,連忙補充道,「不,我的意思是我打遊戲完全是我個人的錯,比賽很精彩。」
雖然對她而言,只有球場上站著的是仁王雅治才算是精彩的網球比賽。
這個不禮貌的想法從腦海中一閃而過,又很快被早見秋實扔到大腦最深處鎖死。
她小心翼翼的瞥了人一眼,見仁王雅治並沒有什麼生氣的跡象,不著痕跡的鬆了一口氣,又一次問道,「所以,仁王君怎麼會在這,不需要歸隊嘛?」
這個問題,仁王雅治真的很難回答。
他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看到人的背影就直奔過來的行為。
就算是現在站在早見秋實身旁,也沒有想好自己過來的理由。
總不能只是為了和人說兩句話,他難道是小學生嘛。
對一個女生有好感,就控制不住的往人跟前躥。
就算是小學生,有好感也……
仁王雅治游離的思緒突然定格了。
不,等一下,他在想什麼。
有好感?!
對一個女生產生好感,對仁王雅治來說有點鮮。
網球,惡作劇和偶爾靜下心來的縫紉將他的生活填充得少有空隙。
隊友,家人,同學也都相處得很好,並不會有什麼情感需要的缺失。
因此仁王雅治從沒想過自己在高中畢業前,會對一個女生產生好感。
偶爾存在於男生間對女生憧憬的話題他也會參與,但也僅限當時參與。
他本人是沒有付諸行動這個打算的。
所以,這份好感讓他在鮮之餘,又添上了幾分探究。
不過在這之前,仁王雅治決定先順著直覺,處理眼下這個不好回答的問題。
他捏著耷拉在頸側的小辮子,雙眸中是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雀躍,「看到你在,所以就過來了噗哩。」
早見秋實傻愣愣的盯著人,紅霞從耳根擴散開,直接腦袋冒氣了。
也許是腦袋燒得宕機了,她在喏了半天后,帶著猶豫的語氣問道,「所以仁王君是因為看到我打遊戲,特意來抓現行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