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骑兵声势浩大,营帐将校早已被惊动。
当沈定来到此处时,见到的是营门紧闭,营内枪戟林立、剑拔弩张。
数千人的营寨几近无声!
见此情景,亲卫们立即护在沈定身前。
身后骑将也低声询问:“将军,冲营么?”
“都是自家人,冲什么冲!”
沈定驳回骑将的建议,命令道:“上前喊话!”
立即一位亲卫拍马靠近营门,高声呼喊:“中坚将军在此!速来迎接!”
其实根本不用呼喊,专门有一名亲卫擎着沈定的将旗紧紧跟在他身后,只要没瞎,就都能看见。
如是高呼三次,营内似无动静。
骑将顿时警惕起来。
不待他说话,营门洞开,持械军士立于左右!
沈定轻笑一声,翻身下马,握住剑柄:“你等在此等候。”
“将军不可!”骑将想要阻拦。
“无妨。”沈定摆手,带着几名亲卫大步走向营门。
眼见阻拦不住,骑将握紧手中长矛,对左右道:“我等稍退,准备冲营援救将军!”
沈定刚走到门口,就见两位军司马带领众军侯疾趋而来,离着还有十步,齐齐行礼:“参见将军!”
沈定扫视门前众人,没有停留,左手按剑,神态自若地跨过营门,朝中军帐去。
而他身后,亲卫举着将旗,“汉中坚将军沈”这几个字随风飘扬。
但凡被营门处动静吸引的军士,看到这面旗帜,立即知道主帅入营!
将校们神情严肃地跟在将旗后方,之前因看到闻声院入营抓人而浮动的心思也全都沉静下来。
普通小兵可能没看到过,但他们这些人可都是在战场上见识过沈定那不讲道理的武力!
一想到这样一个人,就站在自己面前,没人敢起心思!
沈定脚步不停,一直走到其中一部的中军帐前,才停下脚步,转身打量两位军司马,并一众军侯。
所有人都低着头不说话。
沈定松开握剑的左手,开口问道:“营中如何?”
听他问话,其中一位司马立即叩头高呼:“我有罪!”
他那一部的军侯也立即跟着下跪叩头,高呼有罪。
沈定立即提高声音宽慰:“何罪之有?人心莫测,罪不在你等!”
();() 如果沈定站在全副武装的骑兵中说这句话,说服力可能要降一个层次。
但此时,他仅带着数名亲卫,甚至都没有着甲,就这么站在中军帐前说出这话,不由得不叫人信服!
军司马不由开口:“我未能识破叛贼,致使惊扰将军……”
沈定当即道:“叛贼自有闻声中郎将处置。我入营观你二部军士振奋,可见叛贼尽去,军心齐整,可能为我上阵杀敌?”
主帅亲自定性,不论是跪着的还是没跪的,全都松了口气。
于是众人纷纷保证道:“必为将军效死!”
沈定这才露出笑容:“好!你等仍旧听从张将军调遣,待击退敌军,我自为你等庆贺!”
“唯!”
这一日,沈定的将旗转遍了城内军营。
张既得知此事,心中赞叹的同时也是后怕不已。
哪怕知道沈定武力极强,但这般弄险,实在是令人心惊肉跳。
贾诩知晓后则只剩赞叹,世有非常之人,然后行非常之事。
而张黑足听到这个消息时,敌军已经攻上覆盎门城头,正与城头守军混战。
饶是如此,得知沈定亲自入营安抚将校,张黑足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此我主也!”
笑完,他心中犹疑尽去,立即下令:“令冯部支援覆盎门!”
城外,眼见部曲强登城头,高硕不由兴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