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遠山冬枳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停泊在公海的輪船上落地窗邊看夜景的蔻蔻坐在轉椅上換個姿勢,漫不經心的玩著自己垂在胸前的白髮,隨口問道:
「冬枳你的聲音好像有點啞。」
「這個啊,」賭上自己的遠山冬枳死也不會說自己是剛才被打得疼到啞了嗓子,摸摸鼻尖顧左右而言他,「我好像被蝙蝠俠盯上了。」
活脫脫一副貓貓手賤但吃癟。jpg。電話另一端略顯心虛的音調,蔻蔻勾勾嘴角,作為精通遠山冬枳性格一二三的女講師(劃掉),她配合著沒有笑出聲。
「翻翻衣領袖口之類的隱蔽位置,遠山。小型電磁干擾器帶了嗎?」收斂話中的笑意,蔻蔻強迫自己擺出嚴肅的表情,即便知道對方看不見自己的憋笑。
聽了這話,遠山冬枳開始小心翼翼沿衣領袖口一點點捋過去。
「啊,找到了。」他果斷取下來埋進走廊花盆的土壤里,確定土壤隔絕了外界聲音,才又回到安全通道內。
後知後覺意識到被監聽,遠山冬枳有一內內的心虛,又聽到蔻蔻提干擾器的部分,含糊不清的小聲念叨,理不直氣不壯:
「沒,干擾器,忘記怎麼用了。」
「……」
話筒里沒有回話,電流里傳來身體顫抖帶動氣流微小抖動的雜音。
「蔻蔻!」遠山冬枳語調驟然拔高,窘迫地瞪大漂亮的藍眼睛,像蹲在樓上探頭發現主人在樓下偷摸其他貓咪的布偶般難以置信:
「你在偷笑吧。」
「沒有沒有,我只是想到一些高興的事情。」蔻蔻愜意的搖搖轉椅。
哼,遠山冬枳心裡冷哼一聲,語氣發酸:「那你怎麼這麼了解一隻黑漆漆的蝙蝠,他有什麼好。」
「當然是因為本小姐做做足功課。」蔻蔻更加得意洋洋,冰藍色的瞳孔在燈光下流光溢彩,深處則是執棋人運籌帷幄的決意,好似冰原覓食的頂級獵手。
沒等遠山冬枳再撒嬌的抱怨幾句,不在寒暄的蔻蔻點名主題:「竊聽器自己想辦法,別招惹義警先生,還有明晚找我匯合。」
「了解!」
掛斷電話,遠山冬枳蹲在裝修堂皇的走廊邊伸手戳戳埋在花盆土裡的小型設備,絲毫沒有覺得自己蹲地上在走廊蜷成一團的姿勢有什麼不對。
辦法、辦法……他不認為自己能用科學辦法解決另一個高科技。這涉及到了他的知識盲區。
眼珠滴溜一轉,他計上心來,捏起微型設備揣兜里,靈機一動出門去。
-
前一陣子幾乎能當成哥譚節日慶典的阿卡姆越獄大事件後,沒有人會想在這個關頭觸蝙蝠俠的霉頭。
按下漆黑鉤搶的按鈕,伴隨著細碎的破風聲,黑色的繩索劃破高樓間沉寂的空氣,高大的黑色身影依靠道具的輔助,輕盈的穿梭其中,用自己的眼耳注視著這座沉睡的城市。
蝙蝠俠的頭盔覆蓋了上半張臉的特徵,瞳孔顏色都由護目鏡覆蓋。一眼看去只能瞧見這位騎士嚴肅緊抿的嘴唇和冷醒的下頜,震懾力十足。
哪怕是遊走在哥譚黑夜裡的雜魚,都知道最近蝙蝠俠心情不太好。
他們從被這位黑暗騎士鐵拳制裁的悲慘程度進行推測。
蝙蝠俠不殺他們,但把他們打個半死,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不過,今天的蝙蝠俠似乎格外不近人情。作為今晚第一個因搶劫路人而被吊在路燈上,他何德何能榮獲後企鵝人相同待遇的倒霉蛋表示:受寵若驚。
明明之前都是捆住丟地上等gcpd來收人。
嘿嘿嘿,蝙蝠俠真給我面子。
哥譚罪犯主打的就是一個死不悔改。
不理會身後人的抽風,蝙蝠俠走出小巷,掏出鉤爪槍射向空中,一躍而起前往另一個目的地,堪稱哥譚的名場面。
可惜沒有人抓拍。
特質的披風在空氣中烈烈做響,蝙蝠俠面具之下屬於布魯斯·韋恩的那張臉的表情,卻沒有今晚哥譚的夜空晴朗。
蝙蝠俠的掌控欲不能忍受任何觸及到他在乎的謎團,放過任何存在威脅性的疑問。
關於遠山七的各種問題、假設就像一根刺,沒有尖的刺,雖然刺入肉中,但也許只要他想,他就可以當做從未發生,放置在時間裡,任由褪色。
除了阿福,沒有人會知道這一插曲。
他會查清楚,可能不是現在。關於hcLI才是眼下當務之急。
遠山冬枳和他背後的人,才是那根會扎出鮮血、威脅哥譚的利刺。
因遠山冬枳計劃好來自戈登一個電話而被迫放棄拷問、僅放了監控器的蝙蝠俠落在建築邊緣最高處,護目鏡下眸色深沉,頭盔里的在線聲道已經開啟。
因為夜巡需要,關於遠山冬枳的監聽線已經由蝙蝠洞中的值班的紅羅賓主負責。
一道明亮的射燈從gcpd的建築上射出,在空中亮出一個蝙蝠俠特有的符號。
來自警察局長,戈登的聯絡。蝙蝠俠身形一動,向探燈方向迅進發。
-
在蝙蝠俠夜巡的同時,吃完晚飯就轉進蝙蝠洞中的提姆德·雷克,又開始作為蝙蝠俠助手,紅羅賓的一天。
與往常相同,他晚上的任務通常包括輔助蝙蝠俠巡邏、搜查越獄罪犯下落以及更多。
感謝芭芭拉和阿福的貼心,至少哥譚聞頭條上不會出現類似於「韋恩年輕少總猝死辦公室」的頭條板塊和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