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哑嗓音顿住了,视线缓缓向下望去,不一会儿,咧开了一个残忍而血腥的微笑。
“林哥,你稍微等我一会儿。”
他说着,裹着厚胶的鞋底就死死往下一踩。踩在那瘦长细弱的手指骨上,像是要直接把鲜血从指缝里挤出来,碾得支离破碎。
他再一次掏出了口袋里那支电击手枪,对着地上雪白而纤长的人影冷漠决绝地连开了六下,直到按着扳机出只剩哑火的空响。
最后一根紧拽的手指,终于像暮死的秋蝉,从树枝上跌落下去了。
男人翻开男孩的正面,用枪托抵抵他心脏,漫不经心地:“嘁,总算死了。”
他复又举起了捂在裤腿处的手机:“哎林哥,没事没事,一点小矛盾,已经解决了,非常完美。”他弓着腰说,“是是,男孩女孩没太看清,但大概在西区B3……”
当啷。
可能五秒,也可能十秒。总之手机从指距间滑落下去了,好似震惊后忘记了力。
穿着白色防护服的男人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折去了手臂的男孩重新以惊人的度掰回正位,就像丧失了生命特征的亡灵重新以抽搐的扭动无意识地回归。
m237,或者说m2他好疼,疼得五脏六腑都搅合在一起。那根钢针一样的子弹在他侧肩嗞嗞作响,插入处凹陷,被针头撑开的地方却隆出了一个细长而尖锐的可怖形状。浅蓝的静脉血管在电击下像涌动的溪流,在脖颈,在手腕,在一切可以蔓延分叉的地方,凸起得那样鲜明,好像下一秒就要冲破冰面喷薄出来。
他的知觉已经丧失了,整个躯体就像一副由细胞串联起的巨大电路,过分强力的电源过了最大功率,让他的机能一点一点的,像圣诞树上的彩灯,一点一点地逐渐熄灭了。
但最后一刻,m237觉得幸福。
唯一的遗憾是没能克制住自己撕心裂肺的惨叫。
呼吸渐进微弱了,m237趴倒在地,宛如秋风里一片苍白的落叶。
他再没有力气去抬头看天了,但地面的白砖却很透亮,稀稀疏疏倒映出一些星星的影子。
星星,果然还是没有月亮好看呢。
他的双眼逐渐迷蒙起来,心里苦涩地微笑,如果能再见到一次月亮该有多好。
“你他妈的还敢反抗?人呢?!”然而,地上的星星也终究一一被遮蔽了,嘶哑嗓音迈着急躁的步伐,以一种极为狠谲的力道数次跺上了m237的背脊,“去死吧,去死吧你!死了还不忘让别人瓜分我的奖金!真就跟你爹一样是个贱德行!”
但m237的手指只是肌肉反射地抽了一抽,他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去死吧,去地狱见你那对不要脸的狗父母吧。”他边踹边愤恨地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手机,犹豫一秒后,又再次灌输了全身的狠戾,像个射门员一样往他身上一踢,“操你妈真是个该死的东西!”
他拨通:“喂?林哥?是我,小汪啊。”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浊气,“是这样,我刚现一个实验体从天台逃跑了,但你说这么好的活计我怎么能不第一时间向你汇报呢?所以你赶紧派人到西区B……”
一只手突然颤抖着拽上了他的裤脚。
像从土地里冒出的僵尸一样僵硬而冰凉。
嘶哑嗓音顿住了,视线缓缓向下望去,不一会儿,咧开了一个残忍而血腥的微笑。
“林哥,你稍微等我一会儿。”
他说着,裹着厚胶的鞋底就死死往下一踩。踩在那瘦长细弱的手指骨上,像是要直接把鲜血从指缝里挤出来,碾得支离破碎。
他再一次掏出了口袋里那支电击手枪,对着地上雪白而纤长的人影冷漠决绝地连开了六下,直到按着扳机出只剩哑火的空响。
最后一根紧拽的手指,终于像暮死的秋蝉,从树枝上跌落下去了。
男人翻开男孩的正面,用枪托抵抵他心脏,漫不经心地:“嘁,总算死了。”
他复又举起了捂在裤腿处的手机:“哎林哥,没事没事,一点小矛盾,已经解决了,非常完美。”他弓着腰说,“是是,男孩女孩没太看清,但大概在西区B3……”
当啷。
可能五秒,也可能十秒。总之手机从指距间滑落下去了,好似震惊后忘记了力。
穿着白色防护服的男人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折去了手臂的男孩重新以惊人的度掰回正位,就像丧失了生命特征的亡灵重新以抽搐的扭动无意识地回归。
m237,或者说m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