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靳昶不想理他,干脆直接伸手拉门,安韶却不让,一边摁着门,一边试图去脱严靳昶的长靴。
严靳昶当然不会由着他胡来,立刻侧身避开,同时视线也落到了安韶的长靴上,“为何一提身高你就能想到靴里有东西,难不成你自己就是用这种方式“长高”的?”
安韶:“我才没有!”
严靳昶:“我不信。”
……
于是,等那两个家仆照着家主夫人的吩咐,端着醒酒汤过来时,就看到其中一间客房的门是半掩着的,房间里面传来了一阵激烈地打斗声。
两人一惊,这房间里住着的可是少爷的恩人,若是在这出事了可如何是好?
思及此,两个家仆赶紧跑上前,猛地推开了那扇门!
房间里的画面瞬间呈现在他们面前只见那位险些和他们家家主拜把子的蓝衣男子,正被那个看起来十分沉稳的黑衣男子摁在地上。
黑衣男子朝前倾身半蹲着,一条长腿被躺在地上的蓝衣男子抱拽着,而黑衣男子则一手抓住蓝衣男子的脚,往上高高举起。
这是一个……嗯,很有难度的姿势。
两个家仆光是站在门口看着他们这个姿势,都觉得腰疼腿疼。
听到声响,严靳昶和安韶齐齐扭头看去,就见那两个茂家家仆已经一脚迈进了门里,手里都拿着碗,不过碗里的汤水已经洒了一地。
“我,我们是奉命来……”两个家仆支支吾吾地低头看自己的手,才现碗里的醒酒汤都洒光了,颇有些慌乱道:“抱歉,我,我们再去盛两碗醒酒汤来。”
严靳昶:“不必了。”反正他又不是真醉。
不过这两个家仆显然是误会了严靳昶的意思,连连点头称是,并表示绝不会再来打扰,而后伸手拉门,直接给他们关上了。
严靳昶:?
安韶赶紧趁机扯下了严靳昶的长靴,往下一倒。
竟然没有任何疑似能踮脚的东西掉出来!
安韶先是一愣,而后立刻试图从严靳昶手中拔回自己的腿!
这一使劲,却感觉脚上瞬间一松,安韶不受控制地在地上翻了一圈。
腿是拔出来了,但长靴也没了,严靳昶站起来,将手里的长靴往下一倒……一块目测有一寸长的垫子,就这么掉了出来。
严靳昶:“……”
安韶:“……”
严靳昶微微挑眉,甩手把长靴扔还给安韶,又弯腰脱下自己另一只长靴,才站直起来,故意做了一个比身高的动作。
安韶:“……”他这是暗讽他就算不穿长靴也比我高吧?是吧!
不对!是明嘲!
严靳昶:“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着一个人独占一张床榻么?现在你就能如愿了,祝你今夜有一个好梦。”
说罢,严靳昶转身离去,并贴心地为安韶关上的房门。
安韶:能做好梦才怪了!
于是,严靳昶第二天一早醒来,推开房门,就看到安韶正在门前的空地上单手倒立,嘴里咬一根树枝,地上已经写了长长的一排字。
严靳昶视力好,一眼就看清,地上的字虽然多,却是反反复复的两个字长高。
“未兄!安兄!”正在这时,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严靳昶循声看去,就见茂锦翰一路小跑过来,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
地上扬起一片烟尘,安韶已经快处理了那些用树枝写下的字,翻身站起,将嘴里的树枝取出来折成几段,拍了拍手上的灰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