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轶感觉自己被赛迦维斯扣着的腕部开始烫,热意直接漫上他的颈部和耳根。
赛迦维斯注意到了。
他脸上露出了平常绝对不会有的、温柔的笑意:“所以,我愿意相信您。”
“只是我因为性格原因,很重承诺,所以,”
他咧开嘴,齿列森白:“请阁下一定要记得您今天说过的话哦。”
费轶头脑懵,盯着元帅弯起的凤眸,热意轰上了脸:“我一定会记得。”
他眨了眨眼。
他刚才还以为元帅要一口咬死他呢,表情有些奇怪。
现在一看,明明笑得这么真诚。
他现在又想起了昨天打了一晚上的腹稿。
费轶有些紧张,但面上看不出来,他镇定道:“元帅,既然已经结婚了,我们就不要用这么生疏的称呼了,听起来很奇怪。”
他忍着耳根又要开始蔓延的热意:“当然,如果您不习惯,可以随便称呼。”
我叫你老婆了,你就不能叫我阁下了哦?
真是奇怪了,他之前并不是个容易害羞的人。
现在是怎么一回事呢?
可能第一次结婚的都这样吧。
赛迦维斯的视线缓缓舔过雄虫已经变得绯红颈项和耳根,慢条斯理点头:“好,但是规矩不能废,所以,我还是称您,”
他一字一字咬着:“雄主,吧?”
费轶感觉自己的大脑宕机了。
他罕见地磕巴了:“好、好的。”
他看着面容俊美的元帅。
元帅也睁着一双赤金色的凤眸,直勾勾看他,好像在等着什么。
费轶不着痕迹地深吸口气:“雌君。”
元帅眼眸弯了弯。
费轶觉得,自己前二十年都没丢过的脸,在今天丢完了。
他麻木地想:自己看起来应该很像个不经人事的小处男。
不过真的挺神奇的,元帅来找他之后,他的心情就好转了。
果然还是之前钻了牛角尖。
看来他以后要注意了,不能再犯这种错误。
赛迦维斯打断他的思绪:“雄主,您今天中午后就没有用过餐,您想在家里吃还是出去吃。”
费轶想起来,元帅说过管家帮他们定了一家来着,他迟疑道:“今天定的那家,时间应该过了吧?”
现在都傍晚了,或许他们的预约已经失效了。
赛迦维斯:“没有,只要您想去就可以。”
费轶觉得还是不要那么麻烦:“算了,在家里吧。”
赛迦维斯声音放缓:“没关系的雄主,只是一个电话的事,我们的预约有整整一天时间。”
因为他考虑到黑雄虫或许会想先去逛逛再去用餐,所以他吩咐管家定了那家餐厅的顶层包厢。
那家餐厅是陛下心血来潮入股的,赛迦维斯被他撺掇着拿了最多股份。
陛下原话:“可怜见的,天天待在军部,也不知道吃的什么没滋没味的东西,赏你吃点好的吧。”
赛迦维斯懒得表意见。
所以,只要他想,顶层包厢可以不对外开放。
但他也不常去,所以只留了顶层这两个光线和视角最好的包厢,其他楼层对外开放。
赛迦维斯还想着,他提前吩咐虫都布置好,到时候看阁下想去哪个。
没想到后来直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