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愤怒地一拳砸进土里,几乎跳脚!
“若不能除掉秦丰,恐怕连我自身都难保!”军心不能动摇!
一旦军心涣散,便是彻底失败!
墨家巨子深知此理,紧紧抓住扶苏,试图给他最后一丝希望:
“当兽潮袭来,人人自危,根本没有时间抉择,或许秦丰也迷失了方向,混入了儒家的阵营中。”
“而且,若是秦丰设伏,伪装成墨家,意图让我们停战以便他逃生,这也是可能的。”扶苏获得一丝安慰,原本绝望的心情又有了些许希望。
“没错,没错,巨子说得很对,我们就等待千机箭结束,那时一切自明。”无数儒生痛苦地哀号,怒骂不止。
此刻的葫芦口,宛如人间炼狱,遍地是鲜血,箭矢燃起熊熊烈火,儒家被吞噬其中。借助火光,墨家钜子与扶苏看清了眼前的一切。刹那间,
扶苏脸颊滑落两行清泪,墨家钜子脚步后撤,神情满是绝望与苦痛,仰天长叹:“伏生兄,张良贤弟,我今日滥杀儒家数万人,罪孽深重,无以偿还,我愿自行了结!”说罢,他拔剑挥舞,一道血光划破空气。
墨家众见钜子绝望自尽,相继跟随,纷纷举剑自刎,局势一不可收拾。几位长老心急如焚,试图寻找逃生之路,但逃脱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强壮的儒家士子手持利剑,攀援山壁向这边逼近,杀红了眼的他们已失去理智。双方在火光中交错,喊声震耳:“我们是自己人!”然而,回应他们的却是质疑和怒吼:“谁和你们是自己人?”
“我们是墨家,巨子已亡,放下武器,先逃命要紧!”但回应他们的只有冷笑和愤恨:“你们墨家才是敌人!那个老东西,死了最好!”混乱的战斗持续着,葫芦口化为一片火海。直至午夜时分,此地的战事终于平息。
赢政听到消息,惊愕不已:“扶苏竟反叛被杀?”
“公子,战斗已结束,要不要前去看看?”秦丰领着王贲等人踏入葫芦谷,眼前遍地,有的儒生被箭矢贯穿,双目圆睁如铜铃。
“禀报公子,找到了几位知名儒门领袖,包括伏生大师,他的就在墨家钜子身旁。”说着,秦丰展示了一具满是血迹的,那是扶苏。“你看,公子扶苏尚在。”秦丰冷笑道,质问扶苏:“你竟与墨家联手,大哥,你如此急于置我于死地?”
扶苏继续装死,对秦丰的话不加回应。秦丰检查他的气息,却现对方故意屏息装死,抽出剑来。
“七弟,大哥一时失察,现已悔悟,求你原谅。”秦丰看着这一幕,心中暗嘲,挥剑向扶苏腿上砍去。扶苏忍无可忍,挣扎起身。
“饶了我吧,看在我们都为父皇所生的份上。”秦丰见到这一幕,心中更添鄙夷。
“你杀我时,未曾顾及我身为父皇亲子,胞弟的身份,如今你事败,却企图用兄弟情谊来束缚我,要求我不杀你?”秦丰冷笑道。
“扶苏,你有何颜面?若你早日在冯去疾失势时,选择安分守己,而非挣扎反抗,今日怎会走到这一步?”他惋惜道。
“唉……真是可惜……”
扶苏已经不顾公子尊严,跪地磕头,勉强表达恳求:“七麟,大哥求你,千万不能让父皇白人送黑人,更别让父皇背上逆子的恶名。”
王贲观察秦丰的表情,已明其意。
“噗!”
一刀落下,重伤的扶苏又被补上致命一刀,倒地气绝。
“记住,扶苏是被疯狂的儒家门徒杀害的。你们都是我王家军,此事要牢记于心!”王贲宣告。
“长公子扶苏勾结墨家巨子,意图刺杀摄政大人失败,反而将儒家门徒斩尽杀绝。双方激战导致葫芦口伤亡惨重,扶苏公子亦在反叛中被儒家清除。明白了吗?”
“明白了!”
“很好。若有泄露今晚之事,满门皆诛!”王贲布置完毕,恭敬地对秦丰说:“公子,你觉得这样的处理如何?”他愿意替秦丰承担可能的罪责。
这样一来,即便消息泄露,责任也归咎于王贲,而非秦丰。秦丰对王贲的贴心非常满意。
赢政闻言,惊愕:“扶苏竟反叛被杀?”
“将军,今日之事,我铭记于心,绝不会遗忘。”接着,秦丰下令:
“明日清晨,清理葫芦口,搜捕所有逃走的儒家、墨家门徒,连同三千咸阳儒生一起坑杀。同时出海捕文书,以儒家门徒谋逆长公子扶苏的罪名,抓捕全国儒学人士,全部处决。我已说得足够清晰了吗?”
“遵命,摄政大人。”
回到台宫,秦丰唤来荀彧。
“今晚的事情,需要写一份奏章呈给父皇,文若,此事就交给你办理。”荀彧果然才思敏捷,奏章立时成文。
奏章详述了扶苏与墨家、儒家的勾结,以及双方的激战细节,把扶苏自掘坟墓的举动写得清清楚楚,避免牵扯到秦丰。“立刻派人日夜兼程送往父皇那里,不得延误。”
待到次日,葫芦口的清理工作完成。墨家巨匠打造的千机箭显示出非凡威力,一次伏击就消灭了两万余名儒生。剩余的逃亡者也被迅捉拿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