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的时候,委屈的有三天不想理会自己的父亲,因为感觉自己被欺骗了,却不知道当时被深爱的自己那种行为有多么无理取闹。
习惯了坐在阴暗的角落,如果母亲还在世的话一定会尖叫,即使她一直被称作最优雅的夫人,她的小龙从来就是最鲜艳明媚的,连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要娇贵的点燃一盏魔法的小灯,她的爱怎么能够蜷缩在黑暗里呢?
德拉科轻笑一声,仰脖又喝了一口酒,右手晃动着杯子,里面的冰块孤单作响。
这间酒吧规模不大,来的几乎都是熟人,这个俊美而冷漠的男子在这里受到了优待,毕竟能够单纯的欣赏一个美人儿也是一种享受,虽然这个美人是男的,并且还带刺。
红发的性感女子端着酒杯走至德拉科的身旁,烈焰红唇轻启,“请我喝一杯吗?”
话音刚落,周围就响起一阵口哨声,但绝不是兴奋和鼓励,他们都幸灾乐祸的等待这个可怜的性感美女被拒绝,果然,淡漠的声音响起。
“没兴趣。”
“你!”
德拉科微微抬眼看着面前的人,轻笑一声,这一笑立即使得后者愤怒的表情软化了,但他的话语却是刻薄的。
“还有,我讨厌红头发。”
小小的插曲过后,无视女人精致的脸上扭曲的神情,铂金男子扔下了几英镑,缓步走了出去,到了门口,他紧了紧大衣,驼色的高领毛衣让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来的成熟,曾经,俊美和年轻是他炫耀的资本,而今,他只愿自己更加苍老和普通一点。
回家的路上要穿过一条深深的巷子,里面总有几个醉醺醺的乞丐,骂骂咧咧,衣衫破烂,双眼浑浊,恨不得天天三顿都是酒精,德拉科厌恶的瞥了一眼,一个破烂货儿竟然腆着脸想要抓他的裤子,他轻蔑的瞥了一眼对方谄媚的脸,嗤笑一声后敏捷的快速跑开。
一直到了麻瓜世界,德拉科才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一种语言是无师自通,并且可以毫不重复的脱口而出。
如果卢修斯在这儿,一定会厌恶的皱着眉头,并且将这些个肮脏下贱的家伙用魔法好好的教训一番,例如把他们那张总是泼洒臭水的嘴巴变成第三只耳朵,无用的东西就没有使用的价值,他的父亲曾经这样告诉他。
虽然卢修斯无条件的宠爱自己的独子,但他同时也不打算把儿子培养成一个一无是处的脓包,幸运的是德拉科虽然喜欢撒娇任性了一些,对于贵族的礼仪和应当有的文化修养还是有一种天生的归属感,只要他想做,就一定是最好的,德拉科四岁的时候就是一个完美的小绅士,纳西莎带他出去参加宴会的时候完全不需要担心他的礼仪,但很可惜,在他们的世界中,泥巴种和穷鬼显然不合乎这种需要矜持对待的礼仪范围。
德拉科在霍格沃茨用来嘲笑和讥讽那些人的粗口,与麻瓜世界一对比不过是小儿科罢了,而这些只算不好听的坏话是布雷斯从大人那里偶尔偷听来的,布雷斯是一个略显轻佻却不坏的男孩儿,十一二岁的少年谁不渴望坏坏的样子,两个同样家世优渥的少年躲在寝室中笑骂这些新鲜的词汇,谁能说他们坏呢,不过是调皮而已。
走道上的灯光昏黄,摇摇晃晃的向地面投注着影子,这危险的玩意儿说不准哪一天就掉在某个倒霉蛋头上了。
“咔嚓”门开了,德拉科走进去,脱下脚上的短靴,换上干净柔软的拖鞋,他的脸颊染上了一层酡红,酒精让他的胃隐隐作痛,今天他有点失控,也许是因为下雨,也许是因为那个红头发女人的打扰,红色总是廉价低劣的象征,只有绿色和银色才足够高贵。
在喝酒这一方面,卢修斯给了他一个很好的示范,他从来不会让自己喝醉,总是优雅的品尝着每一杯酒水,他说每一杯好酒,都值得品酒者认真而细心的对待,在卢修斯的身上,德拉科学会了矜持的喝酒。
十五岁那一年,在他的生日宴会上,卢修斯第一次和他干杯了,用男人的方式,而纳西莎蔚蓝色的眼眸中混杂着骄傲和自豪。
‘如果你不得已喝醉了,蜂蜜水是最好的选择’,她的母亲总是严谨而细心,她能一个人办一场繁华而优雅的宴会,也能私下里告诉她许多的小绝招,可惜他当时太过于沉浸在母亲的宠爱中,从未好好记住过。
来到厨房的储物柜旁边,德拉科开始翻找,但很不幸,只找到一瓶已经过期了的蜂蜜,过期了的东西不能吃,比起没有疼痛的劝诫,一次让他几乎脱水的拉肚子更加深刻的教会了他。
胃里的东西在翻滚,德拉科反手快速冲进了厕所,趴在马桶边上干呕,但什么都吐不出来,他捂着肚子半躺在冰冷的瓷砖上,朦胧之间好像听到了门铃声,德拉科嗤笑一声,如果那玩意儿还有用的话。
过了一会儿,灰色的眼眸猛然一惊,的确是有人在按门铃。
德拉科起身用凉水擦了一把嘴,踉跄的向门口走去,开门的那一刹那,半空中打了一道闪雷,像一条蜿蜒的银龙划过天空,照亮了门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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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龙,摸摸,是谁捏是谁捏,哈哈!
不准霸王,看完留评,不然就把你们吃掉!
chapter3
蓬松而稍微卷曲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一张不算漂亮的脸,眉宇间是拂之不去的忧愁和疲惫,怀里抱着一个用厚实的斗篷小心包裹的孩子,似乎已经熟睡了。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马尔福。”女子淡淡的微笑,却掩盖不了她眼底的谨慎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