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予晃着小脚,突然道:“欸,古代这时候是不是应该放花灯?就是那种放到河里漂走的那种?”
她颇感遗憾,“可惜我们这儿没有卖花灯的。”
程砚清却打开了书包,白知予探头去看,想着他不会从包里摸两只花灯出来了吧?
当然不会。
程砚清拿了两张草稿纸,还有两只笔。
“没有花灯,我也还不会做,今年就先折个小船将就一下吧,可以在里面写上愿望。”,他递了一张纸和一只笔给白知予。
两人就分别写下愿望,又折成小船。
她们下到砾石滩上去放小床船。
程砚清说:“来比赛,看谁的小船漂的远,谁的愿望就能被优先实现。”
白知予不服输的答应了,她拎着小船凑到嘴边,哈了口气。
程砚清笑,“这又不是纸飞机。”
白知予一挥手,“哎呀你别管,这是海6空3军通用的。”
她率先蹲下身小心翼翼的将纸船放到水里,在上游轻轻拨动水面一下,水流的推力就促使纸船往前游去。
轮到程砚清,却见他将小船迭了迭摸了摸,又在砾石滩上捡了两块小小的石头,放在小船的两边,他的小船触水面更大,又有一定的自重,因此自然比白知予的船更稳当,跑的也更远。
白知予叉腰认输,“你许了什么愿望?”
“不告诉你,你呢?”
“那我也不告诉你。”
两个幼稚鬼又回到栈台上,趴在栏杆上,肩膀挨着肩膀的一起昂头看着天上的月亮,谁也没说话。
忽听得身后一声相机快门声,程砚清回头看,一个打扮的很文艺的青年男子笑着走过来,把相机刚刚拍下他们的照片给他们看。
“冒昧了冒昧了,但我实在是觉得你两挨在一块抬头看月亮的场景实在是太好看了,就忍不住拍了一张,怎么样?是不是拍的还不错?加个联系方式我把照片你们呗?”
相机屏幕中,朝气蓬勃的一对青年男女挨靠在一块,男女生体型和身高上的差异明显,但两人的动作出奇一致的都抬头望着那轮明月。
白知予笑着道谢,又拜托他能不能再给两人拍一张正面的。
那男子是一名摄影师,很好心的给他们找了光线更好的地方,还指导白知予怎么摆姿势和做表情更好看。
程砚清则懒散地背靠在栏杆上,双手朝后架在上头,眉眼含笑的看着身侧的白知予摆姿势做表情。
摄影师觉得他这样的神情和姿态实在是太有感觉了,连忙抓拍了一张。
白知予先去长椅那边收拾他们的垃圾,程砚清则掏出手机跟摄影师添加联系方式。
月色逐渐开始西移,时间不早了,程砚清送白知予回家,路上白知予不甘心自己的愿望得排后实现,一直逼问程砚清许了什么愿望。
而程砚清一直缄口不言,被问的多了,才敷衍的开口:“等你拿了北京哪个大学的通知书,我就告诉你。”
而多年后的中秋,白知予拍了他们亲手做的菜肴和月饼月亮的图片了朋友圈,看见自己朋友圈的封面背景图是当年的那张两人的背影照。
她勾了勾嘴角,点进程砚清的朋友圈,她是知道是哪张照片的,可还是忍不住再看一眼,程砚清这边自然是另一张正面照。 照片里面白知予望着镜头笑的灿烂,而他则目光缱绻,眼角眉梢都是满满的柔情,含笑望着她。
身后清凉皎洁的月光扑洒在两人身上,给一切未知的情愫都增添了一份旖旎。
白知予想起来,踢了踢程砚清,问他:“所以你当年到底许了什么愿望?”
程砚清往她身边一躺,手背搭在脸上,“唔……忘了……”
白知予:“……真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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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愿望:
程砚清写的是“程砚清会永远爱白知予。”
白知予写的是“每年的中秋都能跟程砚清一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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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船石子儿我是瞎编的
毫无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