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关上浴室的门,无力的哀嚎道。
不知道是不是坐的太久,走出来时只觉得头脑晕,格外沉重。每一步都有些软。
刚到床边,便两眼一黑,一个踩空,重重摔在了床侧的地毯上。
但接踵而来的,不是摔倒的疼痛感。
腹部剧烈的撕碎感和灼烧感刹那间就掌控了着她所有的神经感官,翻腾的胃液似乎下一秒就直冲而出。
她眉头痛苦的皱起,伸出的手用力的收紧,像是想抓住什么缓解疼痛,可她能抓到什么呢?
“呃……”
呻吟从嘴里溢出。
少女痛楚的捂住腹部,可却无济于事。像是被电击的实验品一样,翻身,扭动,颤抖,却躲不掉这灭顶的疼痛。
额头上布满了汗,眼角沁出了眼泪。
痛苦撕裂了意识,让她在昏沉中又格外清醒,震颤着她痛苦的灵魂。
药,是药的问题。
那不是感冒药,而是浓缩剂量的其它致死药物。
是她无数个夜晚里,曾想尝试过的死亡方式。就这样贸然,出现在了这个平静的夜晚。
“救……救……”
她虚浮在空中的手,却抓不住希望。
泪水从眼睛里涌出,流进了柔软的地毯里,被无声的吞噬了。勉强睁开眼睛,却仍看不清黑夜里的光景。一片死寂的月色,裹厦着她痛苦的身影,蚕食着她仅有的意志。
有凉风穿堂而过,习习冷意攀附在她身上。无光的夜,又能想起什么,仿佛一切只是无力的挣扎和意识的沉沦。
也许就快结束了,
她这半生在黑暗中行走的命运。
睁眼,闭眼
一呼,一吸
是谁的笑模糊在眼前,是谁轻轻弹唱陪伴在身边,是谁说她笑起来很好看,是谁说要和她做一辈子好朋友……
如果死之前都是美好的回忆,也许痛苦都是值得的。
她嘴角牵起轻微的笑。
可笑里没有喜悦,只是无尽的自欺欺人。
没有人知道她有多痛苦,如果可以她想刹那间爽快的结束,而不是如此的折磨。
像基督受难前的那一夜,羔羊已经清楚的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但却不知道缘由,只能哀求又询问,最后平静的接受。
为什么?
是谁?
想不清楚,麻木的疼痛也不让她去想。他恨恶极了这种感觉,这种仿佛被人掌控,却无力翻身的感觉,狼狈至极。像她跌进黑暗里,只能看到微光,而那微光却是霸凌者身后的黎明,那些狼狈的痛楚,将她所有精心维护的骄傲都打翻在地。
“啊……呜……呼呼……”
她的呜咽,成了夜里独有的歌。只是这吟唱的歌词,是她一生的痛苦。没有人去听,也没有人听得到。
在最后的痛苦里,信仰成为了她唯一想的起的东西。
她默然落泪,在心中轻声呼唤。
父啊,倘若可以,求你叫这杯离开我。然而,不要照我的意思,只要照你的意思。
可耶稣在成为待宰杀的替罪羊前,也是这样祈求的。
几十分钟的挣扎后。
她的意识开始在药效下,渐渐消散了。
沉重的眼皮合上,无声中,失去了最后一道光。
【她嘎了(?_?)真的,绝对不是我写不下去了昂(ノ??′?)ノ︵】
(上面这个哭泣的表情好丑,但是找不到更好看的了。应该快完结了,嘿嘿∠(`′*)敬礼,猜猜我后面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