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下。
方二奔开了口。
“娘,要不把三年的契子毁了吧。”
何翠枝本能问:“你们消气了?”
“消了一些。”
这些天,娘对三年的刻意折磨,他们都看在眼里。
心里怒气已经消散不少了。
昨天娘带着三年去县城,又给三年拨馄饨,还走哪儿带哪儿。
他们都看在眼里。
娘怕是已经心软了。
反正剩下那点膈应也不是不能忍。
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放过三年。
不然依照娘的性子,最后还不知如何呢。
何翠枝:“那就是还没全消。他继续当奴隶。”
方陶氏嘴快:“娘不是已经心软了?”
何翠枝:“啥?”
片刻后,她才弄清几人的心理。
有些无奈。
“你们以为我昨天为啥把三年走哪带哪儿呢?我一早就知道他被张二歪他们勾过去了。”
“要是不带着,继续让他去赌啊?”
方胡氏一拍手:“对哦,娘刚才听到二奔说铜板,都没生气。还有,娘可是有师父呢!”
方二奔和方陶氏也才反应过来。
“娘好厉害。”
何翠枝接受这些小马屁,骄傲地抬起脸。
又问:“你们这下还要毁契子吗?”
三人齐齐摇头。
“不!不毁。”
娘都还没原谅三年呢。
他们着什么急啊?
无形中,三人心里才升起的隔阂已然消散。
“好了,没啥事了。该干啥干啥去,今天还有得忙。”
何翠枝说完,原本还拥挤的茅草屋,顿时只剩下她和方三年。
方三年心情格外复杂。
“娘!契子不用毁,我等二哥他们真心实意地原谅我。”
经过那一场似预知的梦境。
大彻大悟,不过如此。
何翠枝挑了下眉,说:“休息好,就赶紧起来干活。”
方三年一骨碌爬了起来。
娘,还是那个狠心的娘!
他摸着热疼热疼的脸,阴沉地盯着张二歪和张寸尺。
何翠枝趁着屋里没人,连忙钻进了房子。
方三年疯后,她就感觉房子里有什么变化。
现在总算有机会进去了。
然而进入房子后,何翠枝懵了。
没有新区域解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