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擔心的就是這個萬一。
曲會計很糾結。
向暖也不說話。
兩人又僵持了許久。
老曲實在是沒辦法了。
他能感覺到唐和平對他很不滿意,是真的動了要把他開除的念頭了。
他要是被開除了,那就沒辦法拿自己的工作幫兒子弄一份工作了。
猶豫再三,老曲道:「那這個工作就不換了。」
向暖一怔,也只猶豫了幾秒鐘就點頭:「那好吧。」
老曲傻眼了,沒想到這人居然軟硬不吃。
向暖把筆放下:「這些文件我已經簽字了,那我們去跟書記說一聲吧。畢竟之前已經跟也說過了。」
老曲頭大。
向暖並不是故意拿捏他,就是覺得這樣做保險一點,但攔不住有些人就喜歡揣摩啊。
老曲被她這麼一「點」,也明白了,他問:「小陶,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唐書記那邊的人?」
向暖一臉懵逼地看著老曲。
老曲見她這樣,又頓了兩三秒:「行行行,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向暖一臉懵,很想問你明白什麼了?
老曲道:「我去跟唐書記說一下。」
說完一把抽過她手裡的文件就走了。
向暖:「……」
跟誰發脾氣呢?
等了五六分鐘,老曲才黑著臉回來了。
文件旁邊有唐和平親筆寫的備註。
向暖看了一眼後這才放心的簽字。
一上午,順利的跟老曲做了正式交接。
老曲生氣歸生氣,但還是叮囑她明天帶她兒子去縣運輸大隊,幫他兒子把入職手續給辦了。
向暖滿口答應。
這是應該的。
下午向暖就正式上班了。
快下班的時候她特意跟唐和平說明天要去學校取畢業證。要後天才能來上班。
唐和平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第二天,向暖帶著曲天去了縣運輸公司,然後去找了陳家棟之前的領導。
陳家棟生前所在的小組長包成元對陳家棟是有愧疚的。
因為那天那一趟車本來應該是他去的,但他家裡有事,他就跟陳家棟調班了。
結果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