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什么事这样大惊小怪?章法全无?!”沈建泰把茶盏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呵斥下人道。
“相爷,是七皇子殿下,他把李教席……带回来了……”
下人不敢再多言,表情却依旧惊吓过度一般?
“沈相、夫人早啊……”人未到,声先到,萧寂此时大踏步进入内堂。
沈建泰和苏婉卿随即起身相迎……
要知道七皇子乃帝后唯一嫡子,备受荣宠,他的话就是半个圣旨,
传闻中的七皇子,是狂傲不羁、狠戾乖张,权倾朝野杀人如麻的疯批皇子!
苏婉卿还是第一次见到萧寂,急忙和沈建泰一同见礼。
萧寂目光扫过沈鸾音,见她一袭素雅淡粉色罗裙,腮凝新荔,肌肤胜雪。
一双无辜清澈的眸子,眼波流盼,分外惹人怜惜,刚好也看向自己……
萧寂喉结滚动,即刻收回眸光,转身竟以晚辈之礼向沈相和苏婉卿回礼。
“七皇子殿下大驾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请这边上座……呵呵……”
沈建泰急忙让座,老狐狸的他,心里还在思忖,
不知萧寂大清早的就来到相府,所为何事?
萧寂似乎看出了沈建泰眼中的疑问,
于是开口言道:“沈相有所不知,清晨到访实有要事相商。来人啊,把人带上来!”
萧寂话音刚落,一挥手,他手下的贴身护卫东青已经把人带了上来。
众人的目光齐齐望去,廊下跪着一人,此人周身浴血,蓬头垢面,脸肿得好似猪头,
哪里还有半分昔日的明朗英俊,风流倜傥?
“李教席?”沈相疑惑开口,乌沉的眸底一闪而过的思量。
“咳咳”萧寂轻咳几声,慵懒的声音朝着沈建泰道:“哎,昨夜东青这厮宿醉怡红院,未曾想期间竟巧遇李教席?”
萧寂的眸光微微扫向一旁的侍卫东青,
东青红着耳根,沉声继续言道:“确是如此,
在下听闻李教席着了这怡红院的头牌姑娘阮娇娇的道儿,被老鸨和龟奴暴打,
许是舒坦过后,粗心大意丢了银两难以脱身呢?
于是,好意帮李教席付了银两,这才救出了李教席,
七皇子即知李教席身份特殊,是以特地送人回府。”
萧寂薄唇轻抿,轻轻一嗤:“那怡红院可是吃人的地儿,沈相,你懂?”
沈建泰的老脸抽了几抽,点了点头,
“懂,都懂,多谢七皇子爱屋及乌,为我相府声名着想,小相感激不尽。
来人,备上黄金千两,定要好好地感谢七皇子和东青大人的眷顾之情。
把这个不长眼的糊涂东西,先押下去!”
沈建泰没戴佩剑,要么他真想一剑劈了李鹤驭!
“唔唔唔”李鹤驭脸肿胀犹如猪头,话都已经说不出来了,被押着往出走,
他挣扎着想要辩解,压根儿就没人给他机会,
李鹤驭肿成了一条缝的眼睛,不甘的目光望向沈鸾音,
却见昔日灵动俏皮的沈鸾音,今日却好似端庄的闺秀一般,
面无表情,端姿俏立,
目光压根没在他身上停留过一分一毫?
萧寂邪肆而笑,勾起的嘴角向一侧微微翘起,看着沈鸾音的眸光满是意犹未尽的欢愉。
沈鸾音此时的眉梢却忽地一挑,“等等!”
李鹤驭犹如沉石的心,瞬间一阵悸动
沈鸾音俏丽明艳的稚嫩脸庞上,浮现出一丝怒意,目光扫过萧寂,
“我觉得李教席不是那种人,他不会去怡红院那种地方,更不会丢相府的脸!”
她目光楚楚的望向李鹤驭,似乎在求证,又似乎在心疼
萧寂咬牙,银色的袍下双拳紧攥!
“姐姐,七皇子说话怎会有假?
你又怎的知道李教席除了姐姐之外,就不会喜欢别的女人呢?”
这时,一只玉手轻挑珠帘,从檐下走进一女子,
这女子穿着一身浅碧色长裙,身形纤细,如弱柳扶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