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寒沙站在書房書桌前,見他們回來,立即行禮問候:「世子,世子妃。」
徐玄玉往那邊瞥了眼,原本已被整理好的書桌桌案上此刻放著一堆卷宗,顯然是剛剛左寒沙送來的。
他不由皺了下眉,眼底閃過一抹無奈。
左寒沙無奈的聳了下肩,表示自己對於這被人送來待處理的卷宗無可奈何。誰讓審刑司總是有那麼多要解決的事,那些事情感覺永遠都處理不完。
時錦心從徐玄玉和左寒沙的眼神交流中明白過來,順著他們的視線也能看見書桌上的一堆卷宗。
方才她在這兒的時候,書桌上沒有那些卷宗。看來那是現在需要徐玄玉處理的。
時錦心很識的開口:「世子,審刑司已看過,我就不打擾你們忙了。」
徐玄玉道:「我讓人送你回王府。」
時錦心笑著婉拒:「我是坐王府的馬車來的,現在是白日,原路返回即可,不必麻煩你派人護送。」
徐玄玉想了下:「好吧,那你注意安全。」
「嗯。」時錦心點了下頭,隨後向徐玄玉福了福身,然後走出書房離去。
徐玄玉給了左寒沙一個眼神,左寒沙會意,立即小跑著跟過去,將時錦心送出審刑司。
看著時錦心坐上王府馬車後,左寒沙抬手招來個侍衛,叮囑道:「你跟著世子妃的馬車,確保她平安回到長安王府。」
侍衛拱手:「是!」
三號牢房。
趙子修翹著二郎腿躺在地上,翹起的腿悠閒的晃了晃,一手枕在腦後,另只手抬起朝向牢房內牆壁上方的小窗,用手掌擋住照向眼睛的光。
沒一會兒,有腳步聲自入口處響起,漸漸靠近,然後停在了趙子修所在的牢房前。
來者約莫四十左右,氣質過人,面上情緒不見波瀾,卻難掩威嚴之意。
他看著躺在牢房內地上的趙子修:「你還準備在那裡躺多久?真是站沒站樣,坐沒坐樣。」
趙子修聽見熟悉的聲音,眉頭輕輕往上挑了挑,笑道:「爹,您今日怎麼親自來撈我了?您勸動徐玄玉讓他同意放我出去了?」
趙朝英道:「我不是來撈你的,我只是從審刑司前路過,來這兒看一下你如何了。」
趙子修又挑了下眉,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但他也沒覺得有什麼,只聳了聳肩:「好吧,那我就只能等十天後,禁期過了再出去。」
趙朝英眼神略顯無奈:「你就不能學著控制控制你的情緒?每次都是當街打架,每次都被抓來審刑司,你真當這裡是你的窩了?」
「沒記錯的話,今年已經是第六次了。這才是七月。你準備今年來這裡多少趟?過年也準備在這兒過嗎?」
趙子修嘆了口氣,慢悠悠坐起身來,面向趙朝英那一邊。
他看著趙朝英,認真的想了下,說:「控制情緒這種事,光是想想就覺得很難,還是算了。至於過年,我想我還是會在家裡過的,家裡有酒喝,這裡可沒有。」
趙朝英臉色顯然無奈,看著一點兒也沒有擔心之意的趙子修,又輕搖了下頭。
趙子修自小的性格就是如此,脾氣不好,但也不是特別壞,總之就是不受管束,喜歡自由自在的做他想要做的事。
雖然是在英王府長大的,可王府里的規矩是一點兒也沒能管住他。
也好在,他行事還算有點分寸,打架時不會下死手,就是給那些惹他不高興的人一些教訓。事後被抓,也不反抗,乖乖的在牢里待幾天,可以安然無恙的出去。
只不過國都城中別的府衙也不敢抓他,只有審刑司的徐玄玉敢直接拿人關押。今年趙子修被抓的六次,都是徐玄玉抓的,這審刑司,趙子修都來的很熟了。
思及於此,趙朝英表情嚴肅了些。
趙子修看著他漸漸凝重了些的表情,又笑道:「爹,別總是板著臉嘛,我只是被關禁,又不是要判刑,沒什麼事的。」
「再說了,我這次要是沒來的話,又怎麼會有一個大發現呢?」
趙朝英眯了下眼:「你在這裡,能有什麼發現?」
趙子修挑眉笑著:「發現了一個大美人。」
趙朝英一臉不信:「關你的這片區域就你一個,你從哪裡發現的大美人?你的夢裡嗎?」
「我是溜出去後發現的!」趙子修笑著,眼神亮起些,似是有些激動:「在審刑司客廳那邊,就是可惜,她已經嫁人了。」
趙朝英有點無語:「這你也知道了?」
「當然,她自己說的。」趙子修攤手:「她是徐玄玉的世子妃,徐玄玉那個臭冰塊臉可緊張她了。」
趙朝英:「……」
他看著趙子修臉上激動高興的表情,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你要是敢說你看上人家了,我一定會親手打斷你的腿。長安王府的世子妃,可不是你能覬覦的。」
趙子修笑道:「看上倒是沒有,就是覺得她挺有意思的。」
他又補充:「她和徐玄玉之間,也挺有意思的。」
趙朝英無奈,也不想跟這不服管束的臭小子廢話了,他既然闖了禍,那就在這裡待著面壁思過吧。
趙朝英輕拂衣袖,轉身準備離去。
趙子修看著他的背影,抬手搭在自己屈起的腿上,笑道:「徐玄玉的世子妃,長得跟你書房密室里掛著的那幅畫像上的人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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