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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通储物戒中的五层灵田,灵药长势喜人,历经数年,已到全面成材之时,而从巴尔家得来的棣豆、棱薯、庹荆、蕗草种子也破土而出,绿油油、橙橙一片。
薛通在蛮族植物的灵田喷洒了一遍“三岁灵露”,这是玄门最普通的催熟液,一年抵三年,用不了多久,这些植物就能拿来熬制药膏,淬炼身体。试试蛮族的炼体术,不求飞,有效果就好。
他在离阙仙宫大本营逍遥庄最近的客店住了下来,金瞳术远观阙仙宫人的活动规律。
阙仙宫的人几乎闭门不出,但半月后情况有了变化,庄门张贴告示,赤骥马车也频频进出。
告示内容惊人,宣称武徒后期的散修即能报名参加玄古神教远征军团,讨伐蛮族熊狮两部,加入者除了获得一定的资源和杀敌奖励,征战结束,将视表现选录为神教记名弟子,比例不低于五成。
这对那些止步于正宗玄门外,资平平的散修而言,诱惑极大。
黜置使府的大门亦贴出类似告示,展星与阙仙宫开始了抢人大战。
薛通数度跟踪赤骥车,大致明了仙宫人是去阗丰附近的镇子,现场招录。
这日仙宫马车驶出城门,快马加鞭,一溜烟消失,其后跟了匹杂毛马,薛通寻迹跟了七十余里,路人渐稀,他左顾右盼,深觉此不错。
左右几座山,林木繁茂,薛通溜进路边树丛,打坐运功,等马车返城。
日暮时分,蹄身答答,远远驶来赤骥车,薛通在杂毛马屁股上狠抽一鞭,马儿负痛,嘶鸣冲上大路。
驾车的李娇娇见前方异况,急勒缰绳,马车拖过一道长长的车辙停下。
“搞什么?失心疯啊!”李娇娇的同伴徐之琳喝道。
“哇,仙宫的马车,好漂亮的赤骥!”薛通站在路中央,大声赞道。
“滚开!”徐之琳吼道。
仙宫侍女一向霸道,更不用说堵路的是个其貌不扬的三旬散修。
“啧啧,好美的侍女。”薛通言语轻佻,目光不老实的在徐之琳和李娇娇身上来回扫了两遍。
徐李二人勃然色变,薛通犯了阙仙宫大忌,竟敢调戏女子!
两女武徒顶峰、大成,万不会善罢甘休,依仙宫律法,轻薄之徒至少要抽一百重鞭。
两条人影腾空飞起,直扑薛通。
薛通呲溜钻进了树林。
追出半里,薛通已不见了踪影,二人背靠背持剑搜寻,蓦然一道黑影,徐之琳腕骨一痛,手中长剑坠,紧接着肩颈挨了一掌,嘤咛倒。
李娇娇猛然转身,长剑横斩,却斩于一团青光之上,手臂一麻,金剑已脱手飞出。
她双足重重一蹬,紧急侧飞,同时施放火讯弹告警。
“你敢动我?狂徒可知上次袭击仙宫护卫之人,在火狱里烤了三月才死!”李娇娇喝道。
“我怎么不敢动你!”薛通涳濛爪影拍昏李娇娇,用缚灵绳将其五花大绑起来。
他些许法力注入徐之琳,见她将醒,拎起李娇娇迅遁逃。
此火讯弹传不到阗丰,即便不巧遭遇路过的强力武者,亦不足为惧,大不了放了李娇娇驾银针逃跑。
薛通奔出数十里,见无人追来,估摸徐之琳已驾马车回城报讯。
“阙仙宫阗丰仅设逍遥庄据点,仙使栾静带六名护卫处理杂七杂八琐事,以栾静的自以为是和孤傲,断不会求助黜置使府,听徐之琳报告被一武徒散修袭击,必仅率护卫,不会带更多的人来。”
薛通藏起李娇娇,唤出骨傀守护,自己立于山顶,以金瞳观察来路。
“栾静欠我灵药,看她有何说法!”
薛通等了个把时辰,月光下远方隐隐现出两枚黑点。
栾静驾飞舟而来,突见前方山谷燃起火光,她急令一众护卫查看,自己则猛追山谷上方的西逃之人。
薛通控制飞行度,飞越七八道山岗,跳下飞簪等在山坳空。
“狗贼要死无葬身之了!”栾静遮面的薄纱不在,一张脸扭曲得不成人形。
她未出手暴击,只因想知道李娇娇的安危。
“你把李娇娇怎样了?”
“你说呢?孤男寡女在荒山野岭,还能怎样!”薛通笑眯眯道。
“畜生!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栾静抡臂愤怒一斩而出!
两丈余长的风刃劈开虚空,刀刃亮起刺目白光,啸声凄厉至极。
薛通沉铁鎲朝一戳,鎲锋重重戳击在刀口。
激荡而起的冲击波一瞬间扫过数十丈的方圆,所过之处草木折断,沙土飞扬。
“哦?”栾静由怒转惊,诧异薛通的惊人武力。
“仙使,我没把李娇娇怎样,还认得我吧。”薛通伸手脸上一抹,恢复了本来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