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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说说沈安和你说了些什么?”栾静问道。
“沈安垂死,晚辈救了他,随即差伙计送他出了药铺,后面的事全然不知,沈安付了仅有的一点灵石充作药金,称日后再补,未留其他只言片语。”薛通实话实说道。
“哼,沈安莫名其妙躺在院子,你啥都没问,谁信啊!”
“你敢欺骗本仙使?!”栾静柳眉一竖,威喝道。
她后后期的灵压外放,离薛通不远的黑衣侍卫不由微微一震,面色白。
薛通皱了皱眉,以他的修为已然不惧此等灵压,但不宜表现过强,脸上还是浮现出不适的表情。
“实情如此,晚辈不想知道沈安这样的混混从何而来,干了什么,知道的越多越麻烦。”
“没想到啥都不知,麻烦还是不断。”
栾静鉴貌辨色,感觉薛通不似撒谎。
她正寻思该如何继续盘问,薛通主动说道:“我听说沈安陪了一顿酒,除了马万全和钧,其他人都死了。”
“你还听说了什么?”
“就这些,请问仙使到底所为何事,揪住沈安不放。”薛通觉得沈安的事没完没了,不胜其烦。
“你勿需知道,你既不肯说先关两,想清楚了再说。”
栾静厘清思路,正欲动手,却被薛通一句话惊住。
“大概为的是关慕晴吧,我认识她。”薛通恼火阙仙宫的霸道作派,但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
总不至于黑漆刀杀人,宝物出手的后果让他尝尽苦头。
“什么?你认识关慕晴!”栾静蓦然色变,声色俱厉道。
随即一声口哨。
侧屋门窗呯然大开,四名黑衣女子纵身飞出,围住了薛通。
薛通哇哇叫道:“我的,认识关慕晴怎么了,见鬼了啊。”
“我上次遇见钧,恰巧关慕晴也在,就这点毛事,你们至于吗?”
“到底何事,道来,饶你不死!”栾静按捺住烦躁的心情,警告道。
“我非但认识关慕晴,且知其母四年前病重,关慕晴去弘州采药。”不说看来不行,薛通只得交代。
“哦”栾静眼前一亮,问道:“娇娇,有这事吗?”
先前带薛通来的李娇娇迟疑了一下,“娇娇调查过关师姐的一些事,但没听说去过弘州。”
“小兔崽子敢糊弄我!”
薛通见势不妙,忙道:“且慢,说了你们不信,这东西总认识吧。”
薛通袖中飞出一只青玉瓷瓶,正是昔日关慕晴所赠墨瓶。
栾静接过玉瓶端详,瓶底刻着一个“慕”字。
“哦”栾静的心情顿时激动起来,她来阗丰半年多,抓捕钧未果,杨世杰显然认识关慕晴,比那个一问三不知的沈安价值高出太多。
她微妙的语调变化和神情没能逃过薛通的眼睛,李娇娇关师姐的称谓更是让薛通定下心来。
“仙使大人,而今可否告知来龙去脉?”薛通趁热打铁,问道。
“你先把墨瓶的来历说清。”
薛通无奈,简略叙说了一遍昔日旧事。
“这么说你和关慕晴有交情?”
“应该有点。”
“那好,进屋说。”
……
“杨道友既与仙宫有缘,本座就不拐弯抹角了。”
“关慕晴乃仙宫侍女关歆瑶所生,关歆瑶是受老贼宋昌捷诱骗,彼时宋贼已有家室却犯下大罪,按律理应诛杀,无奈歆瑶师妹誓言殉情,宫主才格外开恩,答应若宋贼退出展星,休了原配,明媒正娶洪歆瑶,即可不予追究。”
“宋贼不肯,龟缩星芒山不出,关歆瑶最终被逐出仙宫,流落民间。”
“风波平息,关家母女下落不明,宋昌捷也没了声音,各方十余年来相安无事,还算太平。”
“一年前宁师姐偶过青柳镇,见到一年轻女子体质奇特,似乎生具某种特殊武脉,即所谓‘玄阴煞体’,乃本宫圣典《阴冥武经》最匹配的修炼脉体。”
“那女子便是关慕晴,宁师姐的现让事情再起波澜,一而不可收拾。”
“关歆瑶当年系宫主最中意的弟子,逢外出必随带左右,关歆瑶武脉特殊,暗属性和冰属性感应群,哪曾想其女关慕晴再进一步,竟为玄阴煞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