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隻高傲的貓兒,早就在窺伺自己了。
白子濯低下頭,把江以黎堵在了八角櫃前,黑色的髮絲蹭過雪白額角,有些明知故問的意思,「最近上班嗎?」
「不上。」
a1pha淡聲道:「我帶你去海島,去嗎?」
在這樣的奇怪關係里,很難主動做什麼,現在對他發起了不算正式的邀請,意味著拉近距離,「江少爺,包吃包住包玩。」
江以黎側頭,戳他肩膀,讓他站好,「去。」
他翹起指尖,給白子濯把扣子扣好,「你明知道,我現在離不開你。」
長期服用抑制類藥物,早就對他的身體產生了不可磨滅的傷害,一般的抑制劑早已失效。
即便現在有信息素安撫,江以黎也比一個正常的omega要需要的更頻繁。
心口忽然變得空蕩蕩。
他的確需要白子濯。
…
遮陽傘下,白子濯遠遠的看著江以黎,淡漠的眼眸裡帶著清淺的笑,一閃而過。
他挪開視線,溫和的詢問,「阮奚,結婚是什麼感覺?」
小美人抱著加冰的果汁,他撐著下巴,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問這樣的問題,「很幸福,有了家人和牽掛。」
也是珍貴的軟肋。
「你和謝總的感情看著很不錯。」
第一次,阮奚明確的對人說,「是呀,我很喜歡他。」
「他是會抓住我的人。」在來到這個世界後,除了小寶寶,謝宴辭是他會主動靠近的第一人。
很溫暖。
不知不覺,他竟然和白子濯說起來,在認真思考回答,「很特殊的人。」
「真不錯。」
白子濯有很多打算,比如幫阮奚離婚。
在他看來,如果阮奚和謝宴辭的婚姻並不是幸福的,隨時可以出手,自己則會站在阮奚這邊,去彌補,去愛護。
小美人抬頭,漂亮的眸子透著亮,原來是看到了不遠處二樓的謝宴辭,「他來找我了。」
「白先生,我先回去了。」
阮奚離開了,白子濯不緊不慢的戴上手套,把阮奚用過的一次性杯子和吸管放到了袋子裡。
他隨手遞給走過來的助理,「拿去檢驗。」
「您不是已經確認了?」
「這個結果對我不重要了,但是對外很重要。」
白子濯不會給其他人二次傷害阮奚的機會,無論重換回身世這種事情對阮奚多麼有利,本質上都是一道傷疤。
「這件事要保密,等到時間,我會公布。」
無論多麼好的待遇和補償,都無法抹去過去受過的傷害,在接阮奚回家前,他還有很多事情要準備。
「白鑰光出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