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严鸣昨日晌午的时候还特地挑着饭点来挑衅示威,没曾想一转眼就死了,温禅虽不会为这种人惋惜,但却是有一些小惊讶。
“姚家人认为是你的下属阿福和琴棋所为,要将人捉去审问,书画出手阻止,于是三人一并被带走了。”乔妍词接着说。
“什么?”温禅眉头紧拧,怒意渐起,“岂有此理,姚严鸣此等小人,动他只会脏了手,绝不可能是阿福和琴棋做的。”
他就睡了一觉,竟然会发生这种事,震惊之余,温禅忽然意识到,此事并不简单。
都说姚严鸣是姚堡主最疼爱的儿子,前日才在客栈中起了那么大的冲突,如今一死,嫌疑最大的自然就落在温禅的头上。
前脚才与温禅等人大吵一架,后脚就死了,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温禅尚在沉思中时,单柯突然从小院大门快步而入,“表哥,姚家带人来了,说要抓温少爷去审问!”
指控
阿福和琴棋是在去买早膳的路上被拦住的,那时才刚出小院不远,书画听见动静,为阻止姚家人伤阿福,才动的拳脚。
钟文晋和谢昭雪已经道别离开,赶船离开五月岛,单柯去送别一段路,回来时正好看见三人寡不敌众,被强行带走。
他先叫醒了梁宴北,然后自己出去打探风声,没过多久,姚家人二次折返,他这才快步回来通风报信。
“来的只有姚家人?”梁宴北略一沉吟,不见半分慌张。
“不止。”单柯快速道,“松华派,云宫,还有谭家宗的人都一并前来,我估摸着,他们不只是要捉温少爷。”
温禅现在对外来说是属于百晓门的人,虽说江湖人都不敢轻易招惹百晓,但是姚孟平是现任阁主,又死了最疼爱的儿子,捏着理来的,倒也不至于怕得那么厉害。
可他却叫上了其他大门派,显然不是只针对百晓门。
“他们肯定还要捉唐门的人。”温禅说道。
几个人一同看向他,目光各异,温禅顿了顿,说出自己的猜想,“前日唐门的那个姑娘与姚严鸣大打出手,结怨颇深,她逃不了干系,我猜,姚严鸣是被毒死的。”
“猜中了!”单柯投来意外又钦佩的目光,“他的确是被毒死的,一大早被送饭的下人发现。”
“温少爷,他们要来抓你,你不害怕吗?”乔妍词疑惑的问。
“我既没做过,为何要害怕?”温禅的声音微冷,如今自己的三个下属被不分青红皂白的抓走,他心里正是不爽。
“怕只怕这些人不讲道理。”司徒舟兰道,“我爹说姚孟平此人两面三刀,表面上是宽容豁达仗义行事,暗地里却是个心眼极小,睚眦必报的小人。”
温禅一听,顿时觉得这也是个棘手的问题,如今在五月岛是人家的地盘,他无权无势,就算怀里揣着一张皇族玉牌,不到逼不得已,他还是不想轻易暴露身份。
最怕的就是姚家人已将阿福等人定罪处决。
这样一想,他当真着急起来。
双眉一皱,温禅抬步要走。
梁宴北伸手一拽,拉住了他,“你去哪?”
“我要去找阿福他们。”
“他们在姚家人手里,你现在去不就等于自投罗网?况且就算你找到了,也救不出来。”梁宴北上前一步挡在他面前,“我有办法,可以救他们。”
温禅抬眸看他,心尖之上散出一阵酥麻,软成一团棉花,泛着铺天盖地的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