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婆婆回来,望着这个空荡荡的“家”,熟悉又陌生。叶茗自嘲一笑,她终究是不属于这里。
接下来的几天,叶茗一边上班一边收集房产信息。与贾义成的相处模式似乎又回到了从前~互不相干。气氛也没那么剑拔弩张了。
这天下午下班回来后,叶茗少见的看到贾义成也在。
他随意的靠在沙上,食指与中指间夹着一支正在燃的香烟。一开口说话嘴里和鼻孔里便都跑出缕缕烟丝来。
“这还没离呢,你这一天饭都不做了?你那天没给我妈说什么吧?这几天老追着我问!”贾义成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吸烟姿势,只是眼珠瞟向了正在换鞋的叶茗。
“放心,什么都没说。”叶茗心里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答道。
贾义成拉过烟灰缸,娴熟的弹了几下烟灰,又道:“没说就好。晚上吃什么?”
“熬小米粥。怎么,今天没饭局了?”看着他继续吞云吐雾,叶茗习惯性的脱口而出:“烟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话刚一出口她就后悔了,真想抽自己一嘴巴子,犯贱啊!
贾义成居然自嘲似的呵呵笑了两声:“以为我爱抽烟?”他起身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眯起双眼盯着叶茗:“要不是你逼我,我们能到这一步?签个字就那么难?”
“你摸着良心说,究竟是谁逼谁?”
“不是你逼我吗?我都说了,只要你签字我就不离婚。结果呢?你就是不签,把我好不容易跑成的事搞黄了!你知道我多难吗?!”
“嗯,你难。贾义成,我逼你?”这么颠倒黑白,让叶茗难以置信!
“难道是我逼你?今天这事不是你自己选择离婚的?我突然就纳闷了,咱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朋友都能那么信任我,曾经把他的房产证借给我让我抵押出去贷款。你呢?就是这么对我的?”
叶茗的心情从刚进门的晴转多云,到现在变成了阴云密布。
压着冒起来的火气和泛出的委屈,叶茗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顿的问:“你对你那些兄弟是什么样的?这几年对我又是什么样的?你心里没点数吗?但凡你对我的好有你对你兄弟好的十分之一,我也不至于这样!”
信任?呵!那种“奢侈品”早在贾义成曾经对她的一声声质问、埋怨、贬低中消磨的所剩无几。
人都是血肉之躯,知冷知热。心都凉了,何谈其他?
一股无名的悲哀夹杂着火气、委屈变成了一种此刻叶茗难以形容的复杂情绪。
许是贾义成默认了叶茗说的事实,许是他一时没有搜刮到可以反驳的话语。贾义成只是不一言的看着叶茗,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然后越过她回了小卧室。
浑身紧绷的叶茗一下子松弛下来,努力压着心底那股复杂的情绪回了她的主卧。
没换工服便把自己摔上大床,她突然觉得好累!不是身体的累,是心累。
事实摆在面前,她近五年的坚持就是个笑话!
叶茗望着雪白的天花板悲凉的想:如果可以重新来过,重新选择,该多好?
可惜,生活从来没有如果。单是为了活着而活着,就已经很难了。
叶茗突然想起了一句话: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因为这世上本就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它只是一个词而已。
叹口气,叶茗毫无精气神的缓缓起身换下工服。撑着一副无所谓的麻木相进了厨房去捣鼓她爱的小米粥。虽然被闹的没什么胃口,但饭多少还是要吃的。
这样反反复复的日子,她怕倔强的自己撑不下去。
熬好粥,爬在餐桌上喝了小半碗。忽然听到了小卧室的开门声。
贾义成走过来若无其事的说道:“既然这样,这两天把手续办了吧。”
今天是周四,民政局周末休息。
“明天吗?”深吸一口气,叶茗平静的问。
“明天看情况,如果我们单位有检查就不行。要到下周一。”
“好,我都可以。”
说完贾义成转身又回了小卧室,继续去打他的游戏。
叶茗收拾完自己的碗筷,看来今晚除了整理房产信息又要多一样工作了:归类打包自己的物品。毕竟离婚手续的办理度很快。在被扫地出门之前,叶茗想尽可能的体面一点。
她又一次拉开了衣柜,幸好衣物不多,当天收拾也来得及。于是,叶茗来到放藤椅的阳台,开始整理她的鞋子和一些小物件。比如:铛铛带狗毛的小垫子。
怎么办?她又想铛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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