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反复六次之后,姜红鱼坐在床上,表情黑得和锅底一样。
这一次,她深吸了口气,决定凭靠着自己的境界尝试看是否能将他们解决。
‘虽说我的修为不再,但若是以那竹子施展出绝世的惊天剑意,或许可以将其斩杀。’
嗡——
这一次,姜红鱼拿起了屋内的竹子,将这除了坚硬以外几乎一无是处的竹子削成了一把竹剑。
然后,她站在原地,静静地等待着对方的到来。
当那熟悉的剑光再次到来时,姜红鱼于沉睡之中睁开双眼,双手平静持剑,一剑挥出。
虽说她的右手受了伤,但这并不影响她这一剑的施展。
毕竟这一剑,重意不重招。
惊天的剑意煊赫辉煌,宛如君临九天的帝王,于瞬间击溃了那黑色剑光之中所蕴含的剑意。
嗡鸣剑吟之中,她听见了那人神魂溃败之前的哀嚎。
但她也就只能挥出一剑了。
然后,姜红鱼见到了剩下的两位修行者。
一个白苍苍的老人,以及一个小孩。
那小孩推着轮椅,轮椅之上坐着一个老人。
老人的掌心覆着浓郁的雷光,透过指缝,隐约可见那被握在掌心之中的画着朱砂的黄纸。
她在这一场挑战之中所梦寐以求的对敌符箓,反而是在对方的身上。
不但如此,他的掌心之中,还握着一根毛笔。
“符箓师?”
姜红鱼心头一声咯噔。
所谓符箓师,便是专门以符箓对敌的修行者。
剑修讲究一剑破万法,而符箓师,则讲究以万符应百变。
他在山崖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练气九层的气息尽显无疑。
漠然一掌挥出,雷光吞没了七窍流血的她。
“这种试炼,怎么可能完成得了?!”
姜红鱼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布满了血丝。
这根本就不可能是人能完成得了的!
在没有灵力附身的情况下,强劲如她这种重生者,能做到以剑意强行换掉一人已经是堪称不可能的事情了。
更别说,剩下的两人里,其中那个练气九层身上,还持有着符箓。
“如果我直接开口询问的话,师兄会不会告诉我真相?”
不知觉中,姜红鱼在说到师兄两个字的时候,已带了几分的波动,而不再是如之前那般只是将其当做一个普通的称呼而已。
……
第二天,当姜红鱼顶着黑眼眶从房间之中出来的时候。
李不苟背对着她,阳光洒落,为他覆上一层光晕,衬托得他如独断万古,背对众生的大帝般威严而不可直视。
“醒了?昨晚可睡得好吗?”
他悠悠开口,嗓音之中带着一如既往的沙沙电流杂声。
被他这么一说,姜红鱼不知为何变得有些慌乱了起来,像是偷偷做了什么坏事被人给现了一样。
“多谢师兄关心,我很好。”
她挤出一个笑脸。
“是吗?”
李不苟转过身来,淡淡地却是径直地越过了她,投向房中,似带着深意。
姜红鱼心中一凛。
她想起了自己昨天晚上在房间之中的自言自语。
难道说他偷窥了自己?误以为她房间里藏了什么人?
“那你为什么连衣服都没有穿好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