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宴看到她那小动作,“要,你给我洗干净了,我走了。”
说完牵着好一点朝着门口那边走去。
江蓠烟躺坐在那里不动,眼神随意瞥了一眼那边,又眯起眼睛,直到脑袋越来越清晰,才撑起身子收拾桌子上的残渣。
——
泡了个澡出来,江蓠烟浑身像是被净化过似的,哪哪都觉得舒适。
拿起手机一看时间已经十点半多了,她才睡个觉吃个饭泡个澡花了这么久吗?
这时间怎么过的这么快,江蓠烟看着手机号上的几个数字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手机响起来,来电“沈清宴”
秀气精致的眉毛从平展慢慢变得微微皱起来,手指一滑。
“干什么?”
江蓠烟声音因为洗完澡的原因,没有平时的那种御姐声线,反而给人的感觉是江南女子那种软软糯糯的感觉。
“开下门,好一点东西还在你家。”
沈清宴低沉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夜晚更添加了些磁性,江蓠烟不知为何突然起了鸡皮疙瘩。
“哦,你不知道敲门吗?”
“怕你听不见。”沈清宴眼神犀利瞪了一眼正在门上作恶的好一点。
江蓠烟一手举着手机,另只手打开大门,看见沈清宴正小声呵斥地上的好一点,“你再调皮信不信,等会她给你皮剥了。”
“沈清宴!”江蓠烟冷声开口道。
沈清宴浑身一僵,头缓缓抬起看着对面的人,江蓠烟刚洗完澡,头发披在肩膀上还不全干,有些发梢上的水正慢慢顺着头发的弧度滴在了衣服上或者脚踩的地毯上,把衣服的布料染成了更深一层颜色,关键是江蓠烟现在穿的是一件吊带,浑身上下入眼的白。
沈清宴一时之间哑巴住,眼睛不知道该看往哪出,就是不敢看对面的人,说出的话有些磕磕巴巴起来,声音暗哑地不像话,“那个…那,今天好一点还是先放你家吧,我有事先走了。”
说完手中的狗绳往那边递了过去,江蓠烟狐疑看了他一眼,刚准备接住,哪知道沈清宴的手一下子松了下来,狗绳掉在了地上,而沈清宴置若罔闻,利落转身打开门回到了家,大门隔绝了江蓠烟无语的表情。
江蓠烟骂骂咧咧地捡起地上的狗绳,“什么人,这么急着投胎去啊,好一点你这小兔崽子,今天还不是要住我家,要你那个时候献殷勤,今晚的小零食没了。”
最后在门关上后,走廊又恢复了之前安静,各家大门紧闭,一丝灯光不曾从门缝中出来,没人能从水泥墙板中窥探出任何隐私。
——
床上紧闭眼睛的人,突然眼睛一睁,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而后快速喘气,连续深吸气几次后才缓过来。
江蓠烟从床上坐了起来,面色潮红,眼神有些迷离,脸上带着少有的疲惫,低头看着完好无损的衣服,悄悄松了一口气。
这个梦比之前被好一点咬了还离谱,这让她今天怎么面对沈清宴,烦躁地抓了几下头发,直到柔顺的头发变成像鸡窝一样才停下手,两只手覆盖在脸上,身子弓了下去,把整个上半身埋在被子里。
最后快呼吸不过来了,才从被子里出来,懊恼地说了几声:“怎么办,是不是有病啊!”
容不得她多想,因为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不用想就知道是谁这么大早上才会给她打电话。
江蓠烟本来打算任它响,直到他不打为止,没想到手机真就一直响,五六个回合后,叹口气,微微转动身子,手一伸接听起来。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打了这么久的电话没人接,沈清宴的语气不见得有任何烦躁,就是感觉他的声音比之前更加低沉暗哑,江蓠烟拿着手机的手不知道是不是心虚抖了几下。
沈清宴见没人说话,“喂?你在听吗?”
“嗯。”江蓠烟含糊一声。
沈清宴眉头微皱,询问她:“怎么了?感冒了声音怎么怪怪的?”
“嗯?没有,刚起床就是这样的,打电话干什么?”江蓠烟掩饰性的清了清嗓子。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隔了几秒沈清宴的声音才从电话那头响起,“起来吃早饭了,不然等会你要迟到了。”
江蓠烟把手机拿下来一看,随意散漫地说:“现在才六点半,我八点才上班,急什么。”
等江蓠烟说完两头都沉默了下来,江蓠烟眼睛一闭,整个身子摔在床上,双腿在被子里面快速乱蹬着,在这个过程中不免发出一些嘤咛声音。
沈清烟把微波炉一关,厨房瞬间安静下来,能够清晰的听到她的声音,等她那边完全没有声音,才缓缓开口道:“行,那你继续睡,我等会再叫你。”
“哦。”
江蓠烟迅速把电话一挂,而后在床上开始发疯起来,“啊啊啊!为什么要我在他面前反复社死,老天爷,你要不要看看你在做什么。”
“我不能理解,不能理解。”
等她释放完自己,又回到了平时的模样,不笑时候面向有些生人勿进的感觉,加上身高妥妥的清冷御姐。
对着空气吹嘘一句,“姐就是女王,自信放光芒。”
麻溜的下床洗漱,准备好一切打开房门看见门口守着的好一点,撸了一会,“去你家。”
江蓠烟家的大门关了起来,对面的大门开起,一人一狗相继进去,而后门又被关了起来。
你俩有情况
“好了,我走了。”江蓠烟转头对着驾驶座上的男人说了声。
“嗯。”沈清宴直视前方,喉咙动了一下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