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的吗?”和吉挠了挠后脑勺,把电脑放在课桌上,找到格式要求看了一眼,“哇,还真是。”
同学道:“你自己弄错就算了,别把重朝也带偏啊。”
和吉摸着鼻子嘿嘿一笑:“这不是没注意到吗?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同学哼笑一声,不理他了。
重朝仔细看了看好友的脸色,不自觉皱起眉头。
只是一个周末没见而已,和吉就变得非常疲惫。
他瘫坐在椅子上,脊背弯着,眼睛下面有一片浓重的青色,疲倦几乎要穿过皮肤透出来。
大概是太累了,他完全没有注意到重朝的打量,只耸拉着眼皮,不断打着呵欠,好像到现在都还没睡醒。
“你这几天遇到什么事情了吗?”重朝关心道,“你看起来好累,精神很差的样子。”
和吉打开文档,改着开题报告格式,哼哼唧唧地说:“你看出来啦?前两天不是周末嘛,我就回家了一趟,结果倒霉遇到了一个神经病。”
重朝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什么神经病?”
“就是一个醉汉。”和吉又打了个呵欠,解释说,“礼拜六那天晚上,我妈说她要用的一个东西没有了,需要去附近一个便利店买。”
“朝朝你也知道,我家那边是老城区,小巷子又多又窄,路灯还时好时不好的,我哪里能让我妈去哦?所以就帮她下去买了。”
“去的时候还好,就是巷子里有个灯特别暗,但是回来的路上,我现好几个路灯的灯泡都被砸碎了。”
当时他就感觉到不太对,直接加快了脚步。
“结果还是没逃过!”和吉悲愤道,“我路过两个巷子的交叉口时,一个酒鬼从边上跑了出来,手里拿了个酒瓶子,对着我就是一顿乱挥!”
“朝朝啊,你是不知道,那个酒瓶子口是破的!好多尖碴子!”
一开始他只是吓了一跳,也没太过防备。幸亏前面有个路灯是好的,酒瓶子反了光,他才意识到有多危险。
和吉:“那男的得有一米九几,人高马大,还喝得醉醺醺的,瓶子直往我脸上挥。”
“要不是现不对以后跑得快,我差点就被他打到了!”
同学原本混不在意,听到这里,也皱起了眉头。
“和吉,你确定那是个普通酒鬼吗?”
为什么听起来有股刻意的感觉?
和吉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觉得有点奇怪,一个酒鬼拿着个破瓶子,万一摔一跤,他真的不会把自己嘎掉吗……?”
同学冷笑道:“路灯坏的也很是时候,真的不是早有预谋吗?你之前是得罪了谁吗?”
和吉:“啊?没有吧。”他仔细想了想,不太确定道,“如果非要说最近和谁起了冲突,石见青算一个?但他不是来找朝朝麻烦的嘛。”
同学道:“石见青被送到精神病院去了,说不定是他的狐朋狗友或者他父母想报复你。”
和吉震惊地瞪大眼,瞌睡都醒了。
“这这这、那我该怎么办!”
思考了很久的重朝出声道:“就只有这些吗?和吉你还有没有遇到别的奇怪的事情?”
同学敏锐地嗅到了不对:“重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重朝苦恼地抓了抓脸颊:“我也不是很确定,不过我之前听说,四院失火了,有一些人趁机跑了出来。”
同学与和吉对视一眼,四院,那不是本市的精神病院吗?
难道最近有没找到的精神病人在外流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