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新下了细雨,城中雾气腾腾,阳光在期间折射,散发着莹莹光芒。
空气中带着青草的芬芳,弥漫着湿气,凉意渐渐。
季凝换了身崭新的月蓝色云绣衫,外披一件湖蓝披风,折一枝昨夜新开的桃花,蹦蹦跳跳跟着秦绛尘走。
秦师兄不愧是秦城商户出身,大大小小隐藏在街头巷尾的商铺和用来运送货物的商路都被他找了出来,一行六个人顺着他指出的路线沿途询问,不负众望有了收获。
“就是这里吗?”
几个人站在一户大型的布料庄前,沈听在最前面,听见季凝的话后点了点头。
“如果那老妇人说的没错,王幕僚原本就是从这里出来的人。”
秦城最大的布料庄,徐氏,秦城绝大部分的衣料样式,都是出自这里。
季凝朝里望去,院中挂着无数色彩鲜艳的布料,却不见一个人影,风刮过布料透出一阵诡异呜咽声,纵使现在阳光明媚,院中也莫名显得阴冷无比。
沈听凝眸,右手覆上了佩剑,丝丝寒气从指缝溢出,月白剑鞘上结了一层白霜。
“我和绛尘先进去,你们在后面跟着。”
秦绛尘闻言也不废话,手指轻划剑诀,长剑出鞘闪过凌厉剑光。
布料庄内掺杂的灵力复杂强大,沈听能感受到的东西,他自然也可以。
两个人一马当先闯了进去,季凝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往里探头,被谢煦拽着披风上的帽子提溜了进去。
“小师姐,这里
是院子,没危险的。”
“我知道!”季凝挺直腰板,雄赳赳,气昂昂跟在两位师兄后边,步伐那叫一个六亲不认,“我就猜到了,这院子里绝对没危险。”
沈江策指尖捏着符篆,目光担忧的提醒着季凝,“我看两位师兄神情严肃,咱们还是小心点吧。”
季凝闹归闹,面上不显手中却已捏上了剑诀,云芒在身侧发出嗡鸣,迫不及待想要出鞘。
谢煦表情淡漠,没有明说什么,但站的角度刚刚好可以在季凝有危险时接应她。
而自己呢?沈江策低头,阿燃正拽着他袖子不撒手,目光左右扫视整个院子,神情似乎有点……兴奋?发现有人在看她,阿燃马上露出了一副可怜巴巴的小表情仰头娇弱弱一句,“沈师兄,你要保护我呀。”
沈江策默默咽了口口水,好像、大概、可能,他才是这个队伍里最需要保护的那个吧。
最前面就没有这么悠闲了,秦绛尘手握佩剑,一脚踹开了木门,沈听率先闯了进去,把其他人护在身后。
屋里摆设陈旧,但收拾的很干净,桌上茶杯还在冒着热气,看样子刚才还有人在这里。
“没人吗?”
秦绛尘随后也走了进来,环顾四周微蹙眉,“灵力也消失了。”
沈听在屋子里随意转了转,握住那杯还未凉透的清茶时突然顿了下,此时季凝刚好一只脚踏进来,就听自家师兄大喊:“别进来!”
季凝还未反应过来,斜
侧一道锐利锋芒直直冲出,谢煦就在她身后一步之遥,伸手把季凝向怀里一揽另一只手来不及拔出念归,只好握着剑鞘格挡,两股灵力相撞瞬间炸碎了半边门。
就在沈听出声的一瞬间,屋中无数不明方向的攻击袭来,几个人纷纷出剑,各色剑影交错,霎是壮观。
月白剑气划出长虹,所过之处寒气逼人,沈听捏了个剑诀,替谢煦和季凝挡下了攻击。
“是魔族,你们两个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