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诺似乎想到什么,他看向莫名:“你是怎么知道那些人利用尸体运送东西的?”
“因为我这么干过。”莫名回答地很干脆,“别再问这些没用的问题了。你打算怎么做?”
“我即刻找他们问罪。”
“证据呢?”
“这些不是吗?”
“他们大可以不承认,甚至可以反咬你一口,说你侮辱他们同伴的尸体。”
“……”
赛诺知道莫名说的很对,方才的愤怒让他失去了往常的判断力。
但他很快就调整了情绪:“对这些人用一些特殊手段也没关系。”
“我明白你的意思,只要结果正确就可以对吧。
刚好我很擅长做这种事,稍后交给我了。”
赛诺审视着莫名,莫名坦然地与他对视。
赛诺问:“你为什么这么积极的参与到这件事?这是须弥自己的事。”
莫名毫不客气:“这并不是须弥自己的事。如果须弥处理不好,作为邻国我们必定会受到殃及。
而很碰巧,你们须弥的废物神似乎的确未必能处理干净,这就是我来的原因。
我不在乎你们须弥的死活,但威胁到我们璃月就不行。”
气氛一下子剑拔弩张起来,莫名这充满攻击性的话立刻让赛诺做好战斗准备,只听见破风声,下一秒赛诺的赤沙之杖已经指着莫名的咽喉。
火把被夜风吹得摇曳跳动,映在莫名脸上。
“听起来,你是替璃月的大人物效力的对么?你的主子是璃月七星的哪一个,你的话是他的意思吗?”
莫名对赛诺的威胁并没有放在心上,对赛诺的质问也回答地轻描淡写:“你可以这么认为,不过这些话只不过是我的个人看法。如果真是璃月七星的态度,那么这句话就不会是出现在这种场合了。
好了,我现在要去做我自己的事。愚人众消磨了我的善意,也让他们的战友使我保留的好感一点不剩,我接下来的所作所为大部分都是出于个人的情绪。
希望你识大体一些,不要让须弥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莫名说完,身体化作一捧沙子洒在地上,与赤土融为一体。
赛诺眼神之中的杀意令本就寒冷的沙漠温度更下降了几分,吕子成不得已咳嗽一声:“咳。人已经走了。”
见赛诺不为所动,吕子成拍拍他肩膀:“虽然我打不过你,可眼力见还是有的。这人已经走了,我们也该回去看看那些学者了。”
赛诺听到这,也明白自己的责任所在,不再和空气斗智斗勇,与吕子成一并回到阿如村。
刚到村口,并没有现村口营帐有什么异动,根据守卫反应也没有什么异样。
两人将事情的经过告诉坎蒂丝,坎蒂丝闻言决定静观其变。
到了第二天天亮,营帐里迟迟不见有人走出来,一直到日过晌午,坎蒂丝实在感觉不对劲,亲自带人去查看。
这一次赛诺和吕子成没有遮掩,和坎蒂丝一同进去。
掀开营帐门,里面的景象让他们大吃一惊,只见全部的学者都被脱得一干二净,一丝不挂地被绑起来扔在地上,嘴里满满当当塞着他们的内裤。
“好厉害的身手。”赛诺不由感叹一声,毫无声息解决这么多人,那个叫莫名的果然不是好惹的。
把这些人嘴里的东西用夹子夹出来后,瘦弱的学者们立刻哭喊出了声:“坎蒂丝!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和教令院开战吗!”
坎蒂丝冷着脸看着那些人:“哭吧,喊吧。等你们喊完,老老实实回答我那些人是谁。”
她说着,眼神往旁边扫了一下。
原来,除了几个白条鸡一样的学者之外,剩下的人都是些肌肉达的壮汉,一部分身上纹着佣兵团的刺青,一部分身上嵌着邪眼。
嵌着邪眼的是愚人众之中天赋一般、被淘汰的耗材,他们失去了携带邪眼的资格的同时也失去了晋升空间,只能通过低成本的人体改造继续在愚人众部队之中拿着津贴工资卖命。
“他们,他们都是教令院……”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教令院已经投降叛国,归愚人众掌管了?”坎蒂丝语气更加不善。
学者们吓坏了:“不是不是!教令院……”
“教令院大约的确是叛国了吧。”莫名的声音从帐外传来,当里面的人看向外面时,他的身体已经出现在营帐里面。
坎蒂丝注意力转回来时才注意到莫名,她并没有惊慌:“你就是莫名?”
“是我。”
“我听迪希雅说起过你,听说你是璃月的官僚。你的身份具体是什么?不开诚布公的话,恐怕我们的合作不会愉快。”
“我并没有要和你们合作,我只是顺手来这里调查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