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依依不舍地看了夜非辰一眼,才跟着哥哥离开。
“王爷……”
夜非辰似看不到阮月的欲语还休,淡淡点头,转身就走。
阮月咬住唇瓣,握紧袖子里的那块玉佩。
王爷是她的,谁也抢不走!
阮绵,是你要抢走我的一切,是你先逼我的!
……
花园的事情很快就传到前厅,镇南侯这才知晓当今陛下不声不响地来了他们侯府。
镇南侯心里简直满满的“卧槽”!
帝王莅临家中,于朝臣来说,应该是无上的荣幸。
但,前提是这位君主别是个喜怒无常、惯喜欢宰人的暴君啊!
最重要,暴君来他们侯府是要做什么?
镇南侯两股战战,背后满是冷汗。
真的怕暴君一言不合,直接指使他那群鹰爪抄了他们侯府。
心里各种风暴,镇南侯赶紧脚步如风地去迎接皇帝陛下。
要知道,几年前有一次,就因为一个大臣迎接帝王的度不够快,被安了个藐视君王的罪名!
现在大概坟头的草已经好几米高了吧?
“微臣叩见陛下。”
镇南侯实实在在地行了大礼,姿态绝对的畏惧卑微,势必不让暴君挑出任何错误。
百里修问身后的内侍,“这谁?”
镇南侯:“……”
后面走来的阮震和阮绵:“……”
不愧是大反派,一张嘴就能把人气死!
镇南侯不敢有半分不满,舔着脸回禀,“微臣镇南侯阮涛。”
“哦,”暴君神色好嫌弃,“朕记得先代镇南侯也算是风姿卓绝,这一代是怎么回事?”
镇南侯……镇南侯艰难地回答:“微臣自然是不能与长兄相提并论。”
百里修认可地点点头,并致力扎穿镇南侯的心。
“你和先代镇南侯真的是亲兄弟吗?”
镇南侯:“……”
阮震和阮绵:“……”
真不知道这个问题这位陛下是怎么问出口的?
但这话答不好,不是暗指阮太夫人不贞吗?
不说阮太夫人会如何,整个镇南侯府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到时,恐怕连上上代镇南侯都会压不住棺材板的吧?
阮震忙上前道:“陛下,叔父是幼子,向来得祖母疼爱。”
所以镇南侯身世真的没问题,只是个被宠坏的娃!
镇南侯憋得一张猪肝色的脸,却不敢吖声去呛暴君一句。
至今他都还记得那个大骂暴君的御史,被拔了舌头,活生生掉死在宫门口,尸体被风干的凄惨模样。
简直就是朝臣一辈子的噩梦!
百里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对着阮绵开口,“所以说溺爱孩子要不得。”
阮绵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