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麻烦别人了。
谢渊好利索了,还是决定亲自去一趟。
林长之正在书房跟着他爹请来的先生学策论。
听到谢渊来了,一边收拾书,一边跟先生告假。
“明天补上,先生,明天补上啊……”
撒开丫子,一溜烟就出了书房。
林父派来负责监督他学习的小厮,哎哎了两声,已经不见了林长之的背影了,只能作罢。
“哎呀,还得是兄弟你啊。”
林长之拍拍谢渊的肩膀,拉着他的就往出走。
“快走,快走,我都让我爹关家里好几天了。”
一路吐槽,“也不知道我爹从哪里寻来的先生,每天不做一篇文章不让我出门。”
“我哪里做得出来,天天费劲巴拉的弄出一篇,天都黑了。”
“伯父自然是为你好,还有两个月就秋闱了。”谢渊看他一副视读书如洪水猛兽的样子,好笑。
林长之出来林府,抬头挺胸,挥舞着折扇,又是潇洒骄傲的林小公子了。
“莫说莫说,走,找个地儿听曲去……”
谢渊斜他一眼,“让你爹知道你去那种地方,明天下不来床的就是你了。”
曲没去听,两人去了金水楼,点了个奶汁鱼片、宫保野兔、白切鸡,鱼头汤。
金水楼靠近渭水江。
渭水江跨了北玄几个流域。
沂远府在水域中段的位置。
每年洪汛都要组织人手加固堤坝。
就这样隔几年也会有洪涝。
两人临窗而坐,滔滔江水川流不息。
平静的江面有很多船只来往。
这附近就是一个大的港口。
两人闲聊一会,谢渊问道,“府衙丢东西,这次牵连不少人吧!”
林长之点点头,“几个保管文书的书吏,剩下的就是徭役的人。”
谢渊想了想,“别人托我去牢里找个人,也是被牵连进来的。”
林长之好奇,“谁啊?”
谢渊一说赵汉泰,林长之也是认识的。
“吃过饭咱就去,找个人还不容易?”
“一个乡下的小丫头的父亲,和他有几分渊源,去看一眼人没事就行。”
“那简单,一会咱们先去我爹那开个条子。”
“举手之劳的事情就不必客气。”
两人说说笑笑吃罢饭。
来福赶了马车过来。
不过一刻钟就到了沂远衙署。
沂远府的监牢在城内的西南侧,并没有和府衙挨着。
探监,审案都需要刑狱司画押批条才进得去或者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