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艺术院长?什么?“
“给他们画肖像。你必须决定是否以艺术院长推荐的画家进行。”
“啊。那个。”
比约恩这才点点头。
按照王室的惯例,大公夫妇的肖像早就应该挂在装饰宫殿墙壁的众多进出者的脸之间了。以烦人为由一拖再拖,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两季。
“按照艺术院长的推荐去做。”
比约恩爽快地点点头。反正我对艺术没什么兴趣,所以我不在乎画肖像画的画家是谁。艺术院一定推荐了最好的,但也仅此而已。
“是的,王子。然后我会答复艺术院,我会把他确定为罗尔先生。“
“……罗尔?”
反问的声音低沉下来。
“是的,帕维尔。是艺术院推荐的画家的名字。”
啊,艾尔娜出的一声小叹息,延续到菲茨太太的解释之后。比约恩把目光投向邻座,望着坐立不安的妻子。
“要不要再讨论一下?”
菲茨太太观察了两人的脸色,问了一个冷静的问题。沉思片刻的比约恩点头示意,她就此悄悄地退了出去。
“比约恩,我想换个画家。”
门一关上,艾尔娜急切地递上了憋着的话。
“请这么做。什么?“
“为什么。”
“帕维尔……”
想起那个告别帕维尔的秋夜,艾尔娜的眼神微微晃动。
为王室画像肯定会对这位有前途的艺术家的未来有很大帮助。但艾尔娜很清楚,帕维尔连信都嘱咐不要寄出去,她的真心是什么。再大的荣誉也不会想要这样的遭遇。因为帕维尔·洛尔就是那种人。和这样告别的朋友在明显的上下级关系中重逢,艾尔娜也是不希望看到的。
“我不想以那种方式认识我的朋友帕维尔。”
艾尔娜鼓起勇气接着说。
朋友。
低声说着这个词的比约恩脸上没有任何感情。
“求你了,比约恩。我求你了。“
艾尔娜又哀求道。这种不平静的态度使比约恩不快。虽然艾尔娜的声音比神和我聊天的瞬间更低沉。
比约恩背倚在靠垫上,望着窗外。春天的花园美得像一幅画。被柔和的阳光浸染的比约恩的脸庞也像那风景一样平静。
没有理由非要坚持帕维洛语。如果艾尔娜如此不方便,也许另找一位画家会更好。
但是,嗯。
比约恩慢慢转过头来,面对艾尔娜。
那个下着暴雨的夏夜,如果不是一时冲动去车站会怎样。
一个毫无意义的疑问突然浮现在艾尔娜的脸上。找到答案并不困难。你一定很迷恋地等着那个画家吧。他来得很晚,我一定很乐意跟随他。只是以微弱的差距自己拥有而已。如果先到达车站的是帕维尔·洛尔,那么现在这个女人就成了洛尔夫人了。
朋友。
比约恩又重复了一遍这个笑话,嘴角露出了轻轻的微笑。这才松了一口气的艾尔娜喘口气的时候,比约恩镇定地敲响了呼叫钟。
“您决定了吗?”
费茨太太不久回来,面对两人。
“确保如期进行。”
点头的比约恩淡然命令。
虽然没有必要坚持帕维尔语,但也没有必要避开帕维尔语。比约恩的结论是。
当接受他旨意的菲茨夫人退去时,斯威特的客厅又陷入深深的寂静。艾尔娜慌张地看着他,却没有说任何反驳的话。放在她膝盖上的曲奇桶雪人,依然露出天真的笑容。
望着这位画家不久就要画的自己的妻子,比约恩也笑了。像在花荫下一样亲热。像恋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