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锦婳抱着人,猩红的眼死死睨向上官卿。
她从来没有此刻这样后悔。
是她自以为是!
是她愚蠢!
她不该不听系统的话……错信一个个白眼狼,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最后连身边的老人都护不住……
上官卿俯视着上官锦婳,讥笑道:“上官锦婳,有什么资格命令我?你要明白,你如今只不过是个阶下囚。”
上官锦婳死死握紧拳头,心头又痛又可悲。
是呀,她如今有什么资格……
小心翼翼把嬷嬷的身体放在地上,压下愤怒,她撑着痛站起来:“你不是要我下跪吗,我可以跪,但你要留嬷嬷全尸。”
“那是刚刚,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上官卿笑了,很满意她的顺从,随后抬手招来一个拿着托盘的婢女:“如果你把托盘上的毒药喝了,我就大发慈悲留这个老奴一个全尸。”
上官锦婳没有丝毫犹豫,径直走过去,端起毒药,一饮而尽。
毒药进入肚,腹部骤然如千刀剐搅。
“砰!”
她疼得倒在地上,额头青筋暴起。
上官卿绕着她走了一圈,看够了狼狈,心情大好:“慕远说你不肯交出玉玺,这毒药是他特地选给你的教训,好好享受吧。”
听完这句,上官锦婳就彻底陷入黑暗。
阮慕远……
你还有多少手段,用在我身上?
也不知道挨了多久痛,牢房的门再次被打开。
听到声响,上官锦婳勉强睁开眼。
汗珠从额角滚进眼睛,视线模糊下,她却一眼看清进来的人是阮慕远。
“玉玺在哪里?”
男人盘问。
薄情刺得她彻底清醒,她一点点撑起上半身:“阮慕远,你除了问玉玺就没别的要说吗?”
阮慕远居高临下看着她,抿唇不语。
上官锦婳又疼又不甘。
“我一心喜欢你,为了拉你出泥潭,在父皇门口跪了三天三夜,险些抗旨毁了自己……可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男人冷漠的脸乍然变得嘲讽:“殿下骗人的时候,一贯喜欢连自己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