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旧年咬着唇不答,樊思成便把手移到了江旧年臀下,向上抬了抬,心想前戏也差不多了,既然这样,我就直接来了吧!
然后樊思成便遇到了问题。他倒是做了简单的扩张,但是进入的时候还是很痛,别提江旧年,就连他也嫌紧得、摩擦得太痛,江旧年更是连连呻|吟,这时樊思成才终于辨认出了江旧年“很疼的声音”和“并不是疼的声音”。
“这样不行啊,”樊思成先拔|出来,两人都是松一口气,“得有润滑的东西啊……可是家里有什么呢?肥皂?洗发水?麻油?”
亏樊思成想得出来,可他是认真的,若是真找不到润滑的东西,他真的会去厨房倒麻油的。
“护手霜……”江旧年可能无法忍受麻油的提议,才别别扭扭地给了建议,“有护手霜……”
当教师的常洗手,皮肤很干,所以常备护手霜。
被江旧年提醒了的樊思成光着身子奔到卫生间去找护手霜,再跑回来,急吼吼拔了盖子,挤出一大坨,给双方的必要部位都抹了,才开始新一轮的尝试。
甫一进入江旧年的身体,樊思成禁不住发出了一声叹,像是感叹更像赞叹,接着便迫不及待地耸动起来。
将近二十年后,再次在床上接受男人的江旧年,其得到的震撼也并不小,虽然樊思成毫无经验技巧只是胡来,但那份热切无疑激发了江旧年深埋的兴奋,甚至抵销了难免的疼痛之感。
“江老师,我没带套就进来了,你别介意……”樊思成紧抓江旧年两侧臀部,一边用着力,一边说,“我是二十多年的童男子,绝对……干净……嗯……”
被樊思成不经意的某一下戳及了痒处,江旧年下意识地抓紧床单,绷紧了脚尖,美妙的呻吟冲破了喉咙的防线,与樊思成的声音汇到一处。
☆、
完事后的两人意外地没有太尴尬,樊思成是想歇歇再战的,但江旧年太快就站起来穿衣服了。樊思成突然意识到接下来的对话是个问题,如果什么都不说的话,也太奇怪了;说“谢谢江老师”?太像白占便宜的了……到底说啥呢?
“晚上一起吃饭吧?”樊思成只能想到这个。
江旧年把衬衫的扣子一粒粒扣好,面无表情地答:“不用了。”他这时突然觉得自己犯了个大错误了,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个错误,但是没有想到是这么大的错误。
看江旧年的态度冷淡,樊思成也不好说什么了,瞬时也不自在起来。接着江旧年到客厅去开了电视,樊思成也走出去,企图跟他说说话。
“那个……最近甄嬛传挺红的啊,那个什么……”樊思成不敢坐到江旧年边上,就拖了个凳子坐下,捏着嗓子还模仿了个兰花指,“我看也是极好的。”
樊思成拼命想搞笑,可惜不好笑,江旧年也没给个面子笑一下,樊思成坐立不安,最后决定出去凉快凉快。
“我出去走走啊。”樊思成这一逛,就干脆逛到挺晚。在外面吃了晚饭又一个人逛了街,在游戏厅打游戏,等想到要回来时,因为假期交通不便,磨蹭到快12点才到家。
小心翼翼地开了门,一进客厅发现电视还开着,灯没开。樊思成打开灯,看见江旧年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樊思成关了电视机,走到沙发前拍了拍江旧年,轻声道:“江老师,不要睡在这儿,当心着凉了。”
江旧年缓缓睁开眼,在意识还昏蒙时默默地看了樊思成几秒,然后突然清醒,迅速移开目光,在沙发上坐正,道:“你回来啦,几点了?”
“这都十二点了啊,”樊思成道,“你回屋睡吧,不会是一直在等我吧?”
“不是的!”江旧年一口否认,但脸却忽地热起来,明明真的不是在等他,怎么脸红得跟说了谎一样。江旧年用微凉的手捂上发热的脸:“你快去睡吧,不用管我了。”
“那你是等会儿就回房睡吗?”樊思成问。
“嗯……”江旧年勉强地应了声。
“到底怎么了?”樊思成知道情况不对,蹲到江旧年面前问,“江老师,是我哪儿做错了吗?”
“不是,”这个江旧年答得倒快,“真的和你没关系,你去休息吧。”
“你干坐在这儿我睡不着啊,”樊思成道,“要么你就回房睡啊,在客厅里坐着是要干嘛啊?”
江旧年不答,樊思成嘴快,又跟着说:“是不是因为今天和我做了,你不高兴?”
“那个是我自愿的,不关你事。”江旧年显然对这事已进行了深思熟虑。
“那是我技术不够好,让你不舒服?”樊思成的思维也很奇诡,“这没办法啊,得慢慢磨练啊……”
听了他这句话,江旧年的脸快涨成柿子了,居然皱眉道:“你们年轻人现在都这么说话吗?也太直接了吧?”
这种长辈训话的语气让樊思成感到有点可乐,也让气氛轻松下来了。
“年轻人这么说话也是看对谁啊,”樊思成道,“肯定不会大街上就这么没羞没臊啊,但咱俩什么关系啊对不……”
“咱们俩……什么关系啊?”江旧年听到这句,有了些感触,于是无意识地重复了一遍,结果让两人都无言了。
还是樊思成脑瓜子转得比较快:“我们是那个啊,friendsbenefit!”
“什么?”樊思成猛地冒出句鸟语,江旧年没听清楚。
“就是,那意思呗!”樊思成成功绕过话题,“你到底回不回房间睡觉啊?”
“不回。”江旧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