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桉廉:这不是一个培养感情的好机会吗?你到现在还没想清楚吗?你和秦奋到底要成为什么样的关系?
肖磊思手指停在手机屏幕上良久,他到底想和秦奋成为什么样的关系呢?如果真的要离开张季荣,谈一段正常的恋情,现在不就是最好的机会吗?
但是为什么,多了一个人的房子,反而让人变得更加空虚?
手机一震,还是成桉廉。
成桉廉:你该想清楚了,不管是你和秦奋的事,还是你和张季荣的事。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肖磊思没有回复,他侧头,在他房间的左边有一扇窄门,里面是为了方便他工作特地隔出来的暗室。他穿过窄门,打开了门边的灯,昏暗的空间猛然一闪,刺目的亮。他慢慢睁开眼睛,对上桌上挂着的几排照片,上面一排排一张张都是张季荣。
穿着裙子的,穿着常服的,微笑着的,苦恼着的,思考着的,认真的,呆的,放松的。他一眼扫过去,脑海里自动浮现出每张照片拍摄时的过去。鲜活得好像就在今天之前,心底的不安和空虚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被填满。肖磊思抚摸着那些照片,他当然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结果,但是这世上太多东西,不是自己想要就能得到的。
自打把秦奋带回家,肖磊思就好像害怕家中悍妇的没胆丈夫,天天想方设法的找借口,只为了可以在外面多待一会儿。
就好像他今天告诉秦奋自己要去给朋友捧场,然后就赖在crazy不走了一样。
成桉廉乐得有一个不用给薪水的苦工可以帮忙,也就没有赶肖磊思走人。
晚些时候,甄植楠和张季荣也来了,肖磊思一看到张季荣就心虚,左转转又转转,擦擦吧台,洗洗杯子的。
甄植楠努了努嘴,问成桉廉,“他怎么了?怎么跟个贼一样,鬼鬼祟祟的?”
“不会是偷偷背着我们财了吧!”
成桉廉一笑,“最有钱的人说什么呢?”
甄植楠谦虚道:“诶,咱们自己人知道就好了,不要张扬。”
张季荣听不下去,自己踩着恨天高追到了肖磊思身边,也不说话,也不帮忙,就是盯着他。
肖磊思回头瞪他:“干嘛?”
张季荣眯眼,锐利地察觉到肖磊思的反常,“你是不是又开始自己胡乱减肥了?”
肖磊思一愣:“……没有!”
“又看到什么离谱的整容机构了?”
“也没有!”
“工作出问题了?”
“没有……”
“别人欺负你了?”
“没……”
“那是什么?”
肖磊思知道张季荣如果不问清楚,是不会罢休的,所以他叹了一口气,神神秘秘地告诉张季荣:“是因为我最近认识到一件事的重要性。”
张季荣问他,“什么事?”
肖磊思闭眼微笑:“沉默是金。”
“……”
“所以从今天开始,能不说话我就不说话了!”
“……”
“你们也不要来套我的话!”
甄植楠一脸迷惑,手肘顶了成桉廉一下,然后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子,“他是不是……”